顿了顿，“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她蓦然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
“舒文彦。”
“嗯？”
她的嗓音融化在深夜寂寥的风里，带着意味不明的试探，“你难道不知道季薇和盛修远在一起吗？”
舒文彦垂下了眼睑，“我知道。”
“知道还纠缠不休？”
她唇瓣的笑意弥漫上了眉梢，带着淡淡的嘲弄，“五年，你要是觉得你的五年牢狱之灾坐的还不够冤枉，觉得舒姨的白头发还不够多的话，那你就继续折腾。”
说完直接就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了。
季薇在车的另一侧，完全没有听到两个人说什么，但是瞧见男人脸上微微冷下来的神情，还是迈步走了过去，“阿彦……”
“上车。”
她愣了一下，随即咬唇，“我不是……”
“我让你上车！”
男人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不可抑制的紧绷，连带着撑在车门上的手都有青筋凸了起来，最后直接砰然甩上了车门。
季薇被那震耳欲聋的响声吓地颤了一下。
可是舒文彦并没有上车。
他站在车前背对着她的方向，挺拔的身形在路灯下照出一边剪影，带着寂寥而淡漠的疏离感。
季薇迟疑了以下，最后还是默不作声地进了副驾驶，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却也就是这个时候，手机蓦然就震动了起来。
是程岚。
「你也看见了上次纪漫兮出事的时候，他恨不得杀了沈晟，而且我瞧着纪漫兮肚子的月份还不到三个月，十有八九都是舒文彦的种。」
「你在国外等了五年，还打算这样一直下去吗？」
她瞳眸狠狠一缩，呼吸都仿佛凝滞了。
纪漫兮回到清水溪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换了鞋进屋之后，下意识去翻找盛修远的电话。
但是不久前她已经删了。
可笑的是，明明她当初已经删了那个电话号码，但是在之前五年多的日日夜夜里，她竟然把这个号码记了个滚瓜烂熟。
迟疑了一下，还是直接拨通了电话。
那边隔了几秒钟才接通，紧接着是男人带着几分玩味轻佻的嗓音，“怎么，终于舍得给爷打电话了？”
她坐在沙发里，眉心拧了起来，“宋郁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面沉默了一分钟的时间。
“你过来我告诉你，”就在她已经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男人的声音有条不紊地响了起来，“壹号名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