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救救孩子吧,再不休息就被这个男人欺负成傻子了。
可话音刚落,就看到男人漫不经心地将自己的浴袍摘了下来,好像浑然不在意,连带着肩膀上的伤口都落在了她的视线里。
当然还有……
那男性和女性最基本的差别。
她脸一下就莫名红了。
“你是暴露狂啊,”她想也不想地拉过旁边的薄毯丢到了他腿上,还是弯下腰把医药箱打了开来,不满地嘀咕,“要不是怕你死在我这儿,我才懒得给你上药呢。”
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
“只露给你看。”
纪漫兮顿时语塞。
这个男人真的是撩人的一把好手,都伤成这样了还能面不改色调情。
她将医用镊子和兑好的酒精棉签准备好,这才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可是来来去去却不知道该怎么样下手。
碎渣已经扎进了皮肉里。
可能因为男人比较皮糙肉厚的原因,那些伤口都已经结痂,只有两处指缝那么大的口子皮肉翻卷,瘆人地厉害。
“下不了手吗?”
低低的嗓音带着几分散漫,连带着放在她身后沙发靠背上的手直接扣住了她的腰,堂而皇之地抱到了他的腿上,“这样离得近,能看清。”
纪漫兮,“……”
她拧眉看着他,“你再这样你就自己弄,我没功夫陪你在这儿瞎折腾。”
“你弄。”
盛修远原本扣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松了松,视线落在了自己受伤的肩膀上,一本正经,“我不动你。”
那嗓子说出来的话,都是哑的。
纪漫兮察觉到他独属于男人的反应,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耐着性子用镊子将那些碎渣一一地都挑出来。
她挑地很认真,也很小心翼翼。
卷曲的长发偶尔遮住了视线,她就抬手别到耳后,半边侧脸就在男人近在咫尺的地方,扑面而来淡淡的馨香。
盛修远觉得自己就是存心给自己找罪受。
明明知道在她面前他的身体就是这幅不听话的死样子,偏偏还要想着法地捉弄她和撩拨她。
现在好了。
人没撩到,把自己还搭进去了。
纪漫兮把碎渣刚好差不多挑了出来,用酒精消毒的时候眉心都微微拧了起来,“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
男人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那种眼神很奇怪。
为什么说奇怪呢,因为那种直勾勾盯着你的眼睛,会给你一种他满心满眼也都是你的错觉,而且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