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颚被捏地更紧,连带着男人的俊脸蓦然凑近了她,眼角眉梢抚弄的满是讥诮,“纪漫兮,你最好搞清楚,我跟你之间关系的主导权在谁手里。”
他扣着她的下颚,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原本捏着烟的手抖了下,却还是幽幽地笑了下,“所以盛大公子这是,女人怀孕了就原形毕露了吗?”
知道这件事会发生,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呵。”
男人的唇瓣勾起寒凉的冷笑,“你哪里来的脸。”
他松开了扣着她下巴的手,直接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却又折身走了回来,狠狠地踹翻了沙发旁边的茶几。
满身都是戾气。
他一只手越过她打在了软绵绵的沙发上,眸底森冷一片,“你他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张开腿只要是个男人就能上,前脚下了舒文彦的床,后脚就跑来我床上,”他冷笑一声,“都是出来玩的,真他妈以为拿个孩子就能鸡毛当令箭了?”
那语气和表情,是她第一次见。
陌生至极。
狐狸眼的笑意瞬时收敛,静静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他将这五个字重复了一遍,五官冷峻而生寒,“纪漫兮,我结扎的事情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也警告过你,想要留在我身边,其余的男人你最好给我断干净,你可倒好,现在直接给我整出来一孩子。”
他的嗓音玩味中带着耻笑,“怎么,准备让我这个老实人接盘吗?”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
纪漫兮的背脊挺地很直,扇过去巴掌的手垂落在身侧,平日里妩媚娇俏的狐狸眼,此时此刻满是讽刺的冷意。
“盛修远,你真以为你那点儿龌龊勾当我不知道吗?”
她看着他,唇瓣的笑意是前所未有的冷淡,“你前脚攥着季薇,后脚拖着程岚,半个月放我在医院不闻不问跟别的姑娘苟且,我本来不想跟你闹,可你非要在我面前找不痛快。”
“好啊,”她猛然甩开了他的手,“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指尖的烟掉到了地上,瞬间就烧穿了地毯。
那细长的狐狸眼是前所未有的生冷,甚至未曾有一丝一毫因为她那巴掌打出去而产生的悔意,“您以后喜欢上那个姑娘的床就上那个姑娘的床,喜欢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可千万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免得我脏了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