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一晃而过女人纤细的手腕,舒文彦的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那手腕上,是翡翠色的玉镯。
他眉心一凛,干脆利落地换档,在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了出去,带起了一阵冷风。
季薇猝不及防,重重的摔了下去。
她本能地想要起身追,可是无奈扭伤了脚,刚站起来却又狼狈不堪地摔了回去,双手扎到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玻璃渣。
可是这些痛,不及心痛的十分之一。
她愣愣地看着掌心浸出的血迹,泪水模糊了双眼,却也就是这个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痛吗?”
舒文彦蹲下身看着她,唇瓣的笑狭落而寂寥。
季薇咬着唇瓣,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来只言片语,只好用自己灰扑扑还带着血迹的手,扯住了男人的裤脚。
眼泪肆无忌惮。
可能是因为那张自己看了很多年的脸蛋,突然落了泪,也有可能是那浅显的恻隐之心,舒文彦终究还是将女人抱了起来。
“季薇。”
他抱着她,轻轻的笑,“你可真是用得一手好手段。”
季薇愣愣地看着他。
经年过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恨在岁月的不断侵蚀下,将并不无辜的两个人拉扯到了一起,然后……
双双堕入深渊。
她退圈去了国外,而他,坐了五年牢。
……
盛修远终究还是没舍得动她。
一方面是因着在车里实在是不尽兴,另一方面是从夜笙到纪家的距离不过半小时,完全不够他发挥。
吻了吻也就放过了。
车停到到纪家门口的时候,纪漫兮都已经打开了车门,腰肢却还被身后的男人扣着不放。
她无奈地看着他,“我要下车了。”
“嗯。”
男人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懒洋洋道,“刚才我吻地那么起劲儿,你这转了身说走就走,还真是有够无情的。”
纪漫兮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凑近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下。
“可以了?”
男人懒懒散散地靠在后座里,嗓音很淡,“这么敷衍的吻,小爷我还是千百年来头一次见。”
她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可刚凑近他,后颈就被一双手扣住了。
“好了,”男人愣是切切实实地吻了一通,这才顺理成章的捏了捏她的面颊,“一会儿我过来接你,可别让小爷我等太久。”
纪漫兮有些哑口无言。
其实动动手指头想也知道。
今天他在洗手间没尽兴,刚才在车上也没尽兴,今儿晚上无论如何她都是难逃一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