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远愣了一下，随即扣着她的腰肢回应了她。

呼吸微沉。

他的眉眼就在纪漫兮近在咫尺的地方，稍稍掀开睫毛就能看到他眯起的眸子，那上面浮动的，是沉迷。

她指节动了动，偏头将脑袋靠在了他的一侧肩膀上。

安静了好一会儿。

“盛修远，”她闭了闭眼，嗓音安静地像是在他耳边呢喃浅笑，“你究竟……吻过多少女人啊。”

男人的呼吸浅浅的落在她的眉眼上，嗓音模糊而氤氲，“想知道？”

“讨好我。”

她愣了一下，“……嗯？”

“不是想知道的在你之前有过多少个女人吗？”他的嗓音沙哑，黑眸湛湛地盯着她，重复道，“讨好我。”

他的下颚线条冷硬，眼眸深邃。

纪漫兮下意识咬住了唇角，直接偏头躲开了他打算落下来的吻，“算了，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嗯……”

男人扣着她的下巴，嗓音氤氲不清，“那就不要知道好了。”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得多。

车内的温度有些高，纪漫兮整个人都被困在他怀里，可是大脑却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气息牵着走。

正愣神，炙热的呼吸就贴上了她的耳廓。

“专心点。”

偏偏就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男人口中说出来，就像是要命的罂粟，让她失去了所有防备和招架的能力。

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之前，舒颜就跟她说过。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盛修远吗？”

“因为只有你，跟我见过的所有艺人都不一样，也只有你，是整个费城唯一能够征服盛修远的人。”

她那时候说的狂妄。

完全是因为，盛修远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身边超过一个月。

而纪漫兮荣幸地成为了那个例外。

只不过那时候的舒颜不知道，例外之所以成为例外，完全是因为男人本质上对得不到的东西，总有种近乎执拗的执念。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是人的劣根性。

……

要说命运这东西，还真是奇怪。

舒文彦刚到地下车库，就有一道米白色的身影直直地拦了过来。

他停下脚步，在看到女人那张跟五年前别无二致的脸的时候，眉心已然拧了起来，默不作声地拉开了车门。

“阿彦。”

女人苍白着一张脸，直接捉住了他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从腕骨传来，紧接着自己的腰肢就已经被那双纤细的手臂抱住了，“阿彦，你终于回来了。”

那嗓音带着哭腔，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我在警局门口等了你一整天，穆警官说你早就出来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冰凉的温度就浸透了身后的衬衫，舒文彦扣在车门上的手骨节已经泛白，甚至凸起了青筋。

“季小姐。”

他面色寡淡地拉开了她的手，嗓音压抑而紧绷，“我很忙，没工夫陪你在这儿演戏。”

时隔多年，他对她的称呼。

是季小姐。

季薇的脸颊还挂着泪水，本能地咬着唇就跟了上去，“阿彦……”可手刚碰到男人的衣衫，就被再次甩开了。

“阿彦……”

“季薇，”男人冷笑地看着她，“我说过，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管是任何时候，任何条件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静的地下车库里，他的嗓音清冷且毫无温度。

车辆发动。

季薇重重地咬着唇瓣，几乎是不管不顾地拦在了他的车面前，张开双手的同时闭上了眼睛。

“舒文彦，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