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想要离卢氏远一点儿。
卢氏见她不肯说,倒也不强迫,这事反正她迟早会查个清楚。
“今儿我还有的忙,先不与你一般见识,你若是还想太平过日子,就给我麻溜的从这儿出去……有什么话明日到家里说去,乡君今儿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樊氏嘴唇翕翕了半晌,还有些心不甘的抬眼又瞥了一眼厢房一动也未曾动过的门帘,再对上卢氏宛如要吃人的眼神,终究点了点头,“那……那我今儿先回去?”
卢氏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她暗暗松了一口气,语气稍微和缓了一些,“嗯,我让人驾车送你们回去。”
“可是……”樊氏欲走还留的模样,看的卢氏又差点儿冒火。
她咬紧了牙,从齿缝间蹦出几个字,“……怎么还不走?真要我让人架你出去?”
樊氏缩了缩头,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那银子的事怎么说?乡君明儿还在不在?”
“你还敢提银子的事!”卢氏这会儿真是恨不得咬下她一口肉的心思都有了,听到她到了此时还念念不忘提银子的事,心头好不容易压下的火苗顿时又有窜起的迹象。
她用力握紧了拳,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直接抡到樊氏脸上。
樊氏又露出那副未语泪先流的模样,“……可是……可是家里真的快要揭不开锅了……若是不拿些银钱回去救急……这日子真心没法过了……”
“你给我闭嘴!嚎什么嚎!”卢氏忍不住低喝一声,她的耐心已经告罄,此时只觉额角一抽一抽的疼。
樊氏果真不敢再哭,只噙着泪委委屈屈的看着卢氏。
卢氏忍不住伸手掐了掐眉心,心里劝自己冷静,不要跟眼前这个没脑子的人计较。
“没有银子……我家没米下锅你家都不会缺了银子。”卢氏此时也顾不得旁的,只得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你们东大街的绸缎铺子,南街上的米铺子……还有京郊那几个庄子每年的收益难不成都进了狗肚子不成?”
樊氏有些呆呆的看着卢氏,就连顺着脸颊滑下的泪水都忘了擦。
卢氏一见她这副蠢样,也不打算多解释,只推她往外去,自己还有好多事要忙,实在没有时间在这耗下去。
樊氏此时却也回过神来,她忙不迭的抓住樊氏的衣袖,“二嫂……等等……二嫂你刚刚说得都是什么呀……怎么就是我家的铺子了……我家除了那个每月要往里贴钱的笔墨铺子,就没有旁的产业了呀。”
“回去问你那好夫君去……”卢氏不理她的话,只推着她往外去。
樊氏却是不肯挪步,誓要问个清楚,“别呀……二嫂……二嫂你说说清楚呀……你是不是记错了……”
卢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谢家兄妹。
“你娘说她没有听清楚,宜敏,你来告诉二伯娘,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站在一旁的谢宜敏一时呐呐不能言,白皙俊秀的脸顿时胀得通红。
卢氏忍不住叹口气,又看向他身侧的谢静英,“英姐儿,你能告诉伯娘你都听到了什么吗?”
谢静英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卢氏又看了看樊氏,抿了抿小嘴,这才轻声道,“伯娘说……说我家在东大街有绸缎铺子,南大街有米铺子……还有京郊有庄子……”
“很好。”卢氏面上终于带上一抹笑,赞许的看了谢静英一眼。
她这才看向樊氏,“你看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都听清的事,你还在这里不肯信,硬是拉着我作甚?”
樊氏有些惊惶的放开卢氏的衣袖,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卢氏,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伸手捂住嘴,哭着跑走了。
卢氏看着她有些踉跄的身影,心里一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