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势力,谁还敢说真话,”他盯着她的眼睛,“你不要因为这个钻牛角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吗,傅先生这么了解我,”她自嘲地笑笑,“证据确凿的事情,才多久功夫,编得滴水不漏。权势果然是最好的东西,没有权势办不到的事情。除了抹平这些事,赔偿呢?”
“给寄养所几十万,房屋再帮着修建扩建。”
她走到阳台上,不发一语,这样的结果在她的猜测范围内,周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惜任何代价都会捞他出来。寄养所还有那么多老人,他们还得过日子,这是最好的胁迫手段。傅家照应周家这么多年,岂会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不过,这点情分也被周子翼消耗的差不多了,以后恐怕也很难再开口了。
虽然懂现实很残酷,她还是如鲠在喉,没钱没势的人即便是死都不能得个安生。傅侑林在滨城权势这么大,都不能随心所欲,何况那些普通人。
“在想什么?”他走过去将她身子掰正,面对他,“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不要瞒着我。”
“你父亲出手了,暂时不能再对周家怎么样,否则就是公开和他对着干。外人看起来傅家两任家主内讧,对你不好,傅西洲虎视眈眈的,你要是再和你父亲关系恶劣……”
顿了顿,她推开他,“先让他逍遥快活几天再说,等待时机再收拾他。”
傅侑林松口气,“我还以为你又要发脾气,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傅家周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袖手旁观也就算完了,你父亲有他考虑的地方。于情于理,都算不上是一件好事,你们圈子里还要怪你,眼睁睁看兄弟吃牢饭。”
“傅太太深明大义,倍感欣慰,”他笑笑,轻揉她的肩膀。
“就是因为懂太多了,活着才累,”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睛闪了闪却又复黯淡了下去。
“好了,该郁闷的是我,每次打算洞房花烛都要叫停,下次要把手机关了再办事。”见她这样低迷着他有些头痛,忍不住将人搂了过来柔声安慰了几句。
“休息吧,”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有钱人家的手段,但是傅宗义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力却令她有些心寒。想起小朱痛苦的模样,还有他怀里的那只狸猫,她就觉得好像特别对不起谁。一颗心扎了刺儿似的,抽痛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