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竞先生开先河,来日可期。”肖暧道。
“什么来日?”阮雪音笑问。
“自是女子入仕的来日。夫人推行女课,不也正为这样的来日?大家都说呢,至少此一项,该是蓬溪山传承,所以夫人与竞先生,异曲同工。”
整段话都是不错的,却莫名叫人嗅出些危险。“本宫推女课,初衷确是为女子争取福祉和更多立世机会。”阮雪音调和着脑中诸念,缓措辞,“却急不得,也没妄图以一朝之功完成。涉及国政与世俗传统,须考量的太多,以社稷安固为先,稳扎稳打,方得万全。”
这是作为顾祁皇室成员、尤其一国皇后该有的表率,无论谁听懂听不懂,都该说。
柴英眨了眨眼,拉着肖暧连声应是。便听远处有宫人高呼“殿下”,是淳风回宫,一身戎装大步朝这头来。
“你们两个也在,正好!”她走近,乌发高束垂下一握如瀑,“今日早归,是想同嫂嫂商议,增加营中教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