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争,载湉亲政以来从未接触过,他看着战场上的将士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激情澎湃的与日本贼兵浴血奋战。接着一个个倒下,又一个个替上去,忽然一个将士浑身被贼兵刺得稀烂,鲜血直流,而他在倒下去的那刻,还在高声喊“皇上,奴才尽力了!”
他猛地醒来,想象着前线的将士们在边境挥舞着大刀,在他脑中成像,仿佛他们正在用鲜血描绘图画一般,那一颗颗盔甲下面不愿低下认输的头颅,是自己与朝廷的希望。
“皇上,您是否又梦魇了,若是休息不好,还是等天黑后,让珍小主过来服侍您就寝吧!”宁小生见载湉走下龙床,小心翼翼的问。
载湉并未答话,心中自然担忧前线的将士们,可是却又无计可施,更衣后他漫步走在院中。此刻他不想去御书房,那里太过于压抑,太过于无能,他想要躲开静会。
正巧见钰舒向他走开,微微笑了笑,漫步迎了上去。却见李莲英也迎了上来,便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此刻过来又要宣布慈禧的什么旨意。
但是此刻,他不想多问,便没有看他,直接走到钰舒身旁,拉着她问“今日怎么来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要到天黑以后再来呢!既然来了,那就陪我说说话吧!”
李莲英打了个千儿,见二人正在说话,便微微低着头立在一侧。
钰舒笑着说“你这几日被战事紧逼,总是休息不好还吃不好,我过来替你解围,听你说说这些事,帮你宽宽心呐!”
她本是无心之言,却被李莲英抓住了把柄,他问“珍小主乃后宫嫔妃,要如何帮皇上解围,珍小主的话,让老奴听着像是珍小主有主意似的。皇上心中因战事烦闷,难道珍小主可以解决前线的战事么!”
载湉心情本就不好,这又听他如此说钰舒,这几个月对慈禧的怒火,早已憋在心头已久,正愁着有火无处发呢!便大声的吼道“放肆!”
龙颜大怒,李莲英只好跪在地上,他低声道“皇上息怒,老奴说的是实情,珍小主如此和皇上说话本就不妥,更何况珍小主还在广州一带皇上与小主心中自然清楚。”
载湉和钰舒明白他说的是招兵的事,此时志凌急匆匆的赶来,请安后附在载湉耳边,低声道“皇上,广州的兵力早已被李公公悄悄的带走,我们去晚了,他假传了圣旨。”
载湉闻之勃然大怒,虽然这是自己的本意,但他们却先自己一步带走了将士,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他压抑太久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俯视李莲英,问“李公公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圣旨!”
李莲英趴在地上低声道“老奴如此做还不是为了皇上好,如此一来,皇上在老佛爷面前也能有个交代。”
载湉怒道“朕要如何在太后面前交代那是朕自己的事情,用得着你来做么?”说完,他双眸含着凌厉的光,对着宫人大声的喊道“来人,将李莲英拖下去,仗责四十大板,立刻执行!”
他的怒吼声贯穿养心殿的院落,宫人吓的皆跪在地上。钰舒未料到他此刻如此动怒,她想定是这些天以来的怒火压在一起,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只怪李莲英倒霉,正撞上了。
“朕说话你们没有听到么,给朕打!”
他再次怒吼一声,闻言宫人起身将李莲英拖了下去。往日李莲英对待乾清宫的宫人并不友善,所以这次宫人们为了完成圣旨,便用心的打了李莲英,将他重重的打了四十大板。
李莲英唉声叹气的喊叫,一面还求着载湉饶过自己。可载湉并未打算放过他,转身回了养心殿。
钰舒和志凌看了李莲英一眼,跟着载湉一起去了养心殿内。
志凌有些担心慈禧报复,便对载湉说“皇上,李公公被打之事只怕此刻已经传到寿康宫,太后定会即刻赶过来救他,那时皇上可能会左右为难,太后手段残忍,臣真为皇上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