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载湉冷声道“就算太后赶到,朕也打完了,她还想为了一个宫人指责朕么!”
志凌又道“太后定不会拿这事指责皇上,但是增兵之事便是太后最好的借口。”
“老佛爷驾到!”
一声高呼,打断了殿内的谈话,三人面面相觑,起身迎上去请安。
慈禧虽然疾步赶来,但是李莲英的四十大板已经挨过了,此刻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时不时发出一句低声哀嚎!
愤怒的慈禧一进殿,见载湉身旁站着钰舒和志凌,顿时心生疑虑,冷声道“皇上此刻又在和珍妃胡闹什么,还打了小李子。小李子他跟着哀家多年,还是看着皇上长大的谙达!”
载湉亦是冷冷的回话,“他假传圣旨!以下犯上,一个宫人尽然公然当着朕的面,说教朕的珍妃,朕赏他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志凌想要开口帮载湉说话,还未来得及,便被慈禧的的话止住,只听她怒道“都给哀家出去!”
众人见慈禧动怒,只好默默退出殿去。志凌看了载湉一眼,亦是无可奈何的退出去。
然而钰舒却不愿出殿,她担心载湉会和慈禧吵起来,就一直站在载湉身后,微微低着头,未说话也未动一下。
慈禧看了她一眼,道“珍儿也出去!”
钰舒走了几步,立在载湉身侧,看着慈禧坚定的说“臣妾想要陪着皇上,臣妾不愿出去!若是老佛爷想要指责臣妾,臣妾甘愿受着。李谙达假传圣旨是事实,老佛爷即使要动怒,应该先问清楚原因。”
慈禧瞪着她,大声的说“哀家要和皇上谈的是国事,你一个后宫嫔妃,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女子不得干政!”
这话真是令钰舒想笑,好似此时殿中只有自己是女子一样,她勇敢的抬起头看向慈禧,问道“老佛爷不也是后宫女子么?为何要和皇上讨论朝堂大事呢!”
一语击中慈禧的软肋,她怒火中烧,抬起自己的手臂,挥向钰舒的脸颊。
钰舒想到她会如此,早已做好准备,紧闭着双眼,只等她的手臂挥向自己的脸。却听见“啪”的一声,未落在自己的脸上,她连忙睁开双眼,见载湉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替自己挨了那巴掌。
她顿时后悔至极,拉住他的手臂,想要转身查看他的脸颊。
他又怎会让她去看,别过头不给她看,将她往自己身后推去,双眼盯着前面的慈禧,冷冷的说“老佛爷打了朕,也算替李谙达讨回了。广州的兵也都上了战场,朕没有私心,为的都是大清,都是朝廷,如此老佛爷还不能放心么?”
他话语极尽的冰冷,眼神充满冷漠,淡淡的看着慈禧。
慈禧有些诧异,盯着他良久,自小到大虽然她不喜欢载湉,但也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他,今日这是第一次打他。
殿内静谧了,三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载湉的愤怒,钰舒的心痛,慈禧的诧异,让这一刻的养心殿沉入了海底,也屏蔽了殿外一切的嘈杂声。
等在殿外焦急的志凌,也不知此刻殿内的情势如何,即看不见也听不见。他只得在殿外来回踱步,时不时对殿内张望,期待慈禧早点从里面走出来。
良久,慈禧缓缓道“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再追究,关于皇上在广州一带招兵的事情,哀家就当没有发生过。今日小李子被罚之事,哀家虽然不再追问,但是哀家提醒皇上一句,珍妃若是再敢干预朝政,哀家绝不姑息。”
说完,她不等二人应声,转身负气离开。
她刚转身,钰舒就迫不及待的绕到载湉面前,看着他那被打的脸颊,虽未留下痕迹,却也是微微发红。她心里一阵发酸又揪着痛,眼泪止不住流下来,道“对不起,若不是我顶撞她,你也不会被她打。”
载湉看着殿门口冷笑一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