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这足以说明书院是学术研究和学术交流的重要场所。书院具有雄厚的师资力量,又有巨量的藏书资源,这为学术研究和学术活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书院虽然各有所属的学派,但殊途同归,大多以传播孔孟之道为己任,维护传统道统为底线。正如全祖望在《同谷三先生书院记》中所指出的那样:
宋乾、淳以后,学派分而为三:朱(熹)学也,吕(祖谦)学也,陆(九渊)学也。三家同时,皆不甚合,朱学以格物致知,陆学以明心,吕学则兼取其长,而复以中原文献之统润色之,门庭径路虽别,要其归宿于圣人则一也。
书院把学术研究和教学两者紧紧结合起来,一方面,学术研究是书院教学的基础,这既提高了生徒钻研学术的能力,又培育了学术种子,壮大了学术队伍。
另一方面,教学和研究推广了书院的学术成果和各派的学术思想。以象山书院为例,陆九渊向弟子传授陆学后,其门人积极宣传师学,如杨简在碧沚书院讲学,袁燮在城南楼氏精舍讲学,沈焕在月湖竹洲讲学等,扩大了其学术影响。
又譬如清代学者黄宗羲,他创办甬上证人书院,把自己的学术成果转化为讲学内容,使自己的学术思想影响面不断扩大,逐渐形成闻名遐迩的浙东经史学派,并把学术思想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
与此同时,大多数书院还致力于普及文化知识和以儒家道统对社会进行教化,推动教育的普及化和平民化。朱熹曾说:“古者圣王设为学校,以教其民,由家及国,大小有序,使其民无不入乎其中而受学焉。”
王守仁也非常重视对平民大众的教育,他认为应“教之歌诗习礼,申以孝悌,导之礼让”。对平民百姓的教育内容虽然浅显易懂,但这也是一种儒家道德的教育,目的就是淳厚世风,传播儒家文化。
书院作为一种教育组织形式,并以“书”为名,显然与它的藏书功能是分不开的。书院的教育功能是以藏书功能为前提的,“书院之所以称名者,盖实以为藏书之所,而令诸士子就学其中者也”。
首先,书院保存了大量的传统文化典籍。这些典籍无论从文化传播学的视角还是从学术研究的视角来看,都是弥足珍贵的。
比如钟山、紫阳、敷文三所书院所珍藏的武英殿刊本的“十三经”“二十二史”等,以及白鹿洞、岳麓两书院珍藏的《御纂日讲解义》等古籍,为研究古代的历史文化了翔实的资料。另外,由于书院与学派的发展存在密切联系,故而许多学术大家的著述文字,也通过书院刊印、收藏得以保留下来。
其次,书院的刻书与印书等文化活动,不仅传播了文化,而且促进了文化的下沉和知识的大众化,推动了书院学术研究活动。
如朱熹所编撰的《论语集注》《论语要义》《近思录》《孟子集注》等二十多部具有影响力的著作,一方面,使理学成为学术的关注重点,另一方面,扩大了理学的影响面。又如阮元在主政学海堂和诂经精舍期间,刊刻了《朱子大全集》《十三经注疏》《诂经精舍》等一大批儒家文献。
再次,值得注意的是,书院的藏书不仅仅服务于书院的师生,而且可以外借,使书院成为“公共图书馆”,直接服务于儒家文化的传播。
益阳箴言书院允许院外士人借阅书籍:“凡院外之人愿读某书者,自具薪水蔬油来院,呈明监院,限以日月而借之。仍不许出院门。”
江宁惜阴书院也是如此,“俾本籍士子无书者得诣书院借读”
书院是七星大陆之上,一种独特的教育制度,不同于宗门却又有着极其相似之处,它集教学、学术、藏书为一体。
书院产生于唐末五代,其时, “前代庠序之教不修,士病无所于学,往往相与择胜地,立精舍,以为群居讲习之所”。
书院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