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就不要忧心了。”叶绾秋明白卢老夫人的心情,儿行千里母担忧,别管四叔多大年纪了,在父母眼里依然是孩子,“至于四叔说的书信,路途太远,没能送到也是有的。”
静王一向沉默寡言,面对长辈惊喜交加的情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干巴巴劝道“表嫂说得对,四表叔记挂着回家,自然留心着大雍的消息,等海禁一开,必定是急着赶回来的!”
过了那么久,卢老夫人再是气儿子不安分,总往外头跑,那火气也磨光了,如今见到儿子送来的平安信,只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见静王挖空心思找话安慰她的模样,收起想念难过的情绪,道“你说的对,人平安就好。”说到这里停了停,又道“我记得,你只比奕哥儿小半岁不到,可说定亲事了?”
“……”静王哪里料到卢老夫人话锋转的那么快,常年待在南边有些黝黑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道“我、我还年轻,这事不急……”
“哪里不急,你跟奕哥儿一年生的,奕哥儿都快当爹了,你还孤零零的一个。这回回京来,可能多住一段时日,舅祖母替你说个媳妇。”卢老夫人不觉得操心小辈的婚事有什么不对,尤其静王父亲早早就不在了,她做舅祖母的,自然要替他操心。
卢老夫人这么一说,静王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这两天就要走了,皇上说通商之事宜早不宜迟,命我先回南边去准备。还有,舅祖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我在岭南,寻亲事还是岭南的姑娘妥当些,免得她为我背井离乡受苦。”
岭南偏远,便是早年海上贸易繁荣的时候,也就富商多些,若说官宦人家,最高的岭南巡抚也就是正四品官职,何况静王的意思,是寻岭南本地人。卢老夫人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不愿意跟高门联姻,叫今上多想。想想静王的处境,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卢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这事叫你母亲留心着,也该早早定下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