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叶绾秋对宋大姑娘却没有更多的同情,褚云峰早就尚了公主,宋大姑娘也早就定了亲事,这种情况下还闹出这种事情来,难道还要说真爱吗?
卢景奕听说叶绾秋说过要卢家道歉的话,还担心她没有原则的同情对方,见状忍不住点头,道“宋家这一代的女子都不大像样,偏生二妹冒失,惹下这等尴尬的事,也该她吃些教训!”
叶绾秋才听了卢景音的话,虽不与傻子计较,可心头也不大痛快,闻言侧目看卢景奕,道“幸好夫君没怪我大义灭亲!”
虽然卢景奕跟家中的堂妹接触也不多,但卢景音什么个脾性他还是知道的,听叶绾秋这么说,卢景奕便明白了,多半是卢景音不领情,怪叶绾秋大义灭亲,拿她作筏子。这样想着,卢景奕忍不住摇摇头,二堂妹说是聪明多才,可要说通透,却远远不及叶绾秋,拿今日这事说,若卢景音能当场道歉,而不是趁着旁人忙乱,拉着二婶跑回来,哪里用得着专门跑一趟赔礼。
“她蠢没关系,左右一两年也该出嫁了。”卢景奕撇撇嘴,就像叶绾秋对卢老夫人说的,宋家也好、褚家也好,加上长公主,他们要如何对待宋大姑娘都是他们的事,但卢景音伤了人,就得赔礼,人家还不一定肯原谅她呢!
卢景奕赞同,叶绾秋心头的郁闷总算散了些,两人不再提这事,各自做自己的事不提。
梁氏生得二子一女,最重视的自然是长子卢景安,最疼爱的,却是女儿卢景音,想明白了叶绾秋的话,梁氏也不愿夜长梦多,次日一早便备了礼物出门,去宋家赔礼。
宋家一向自诩清贵,此回却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宋祭酒夫妇既恨长女行事不端,竟做出这等丑事,也恨卢景音不知为何,偏偏撞上了宋玉妍,以致宋玉妍当众出了丑。宋祭酒知道女儿未婚先孕时,亲手打死宋玉妍的心都有了,偏偏风口浪尖上,他还动不得宋玉妍,只得将人接回来,用养病的名义先关着。
有这些前事,宋家自然不欢迎卢家上门,可梁氏提着礼物上门,说是赔礼道歉的,宋家也不能将人赶出去,只耐着性子应付着。
早晨,叶绾秋带了自己做的点心,去荣庆堂陪卢老夫人说话。一进荣庆堂,卢景悦、卢景萱和卢景秀都在,见叶绾秋来,都连忙问好,叶绾秋还了礼,便坐了下来,道“昨日泡了红豆,今日做了红豆卷儿,祖母还有妹妹们都尝尝可还能入口。”
卢老夫人年纪大了,反倒偏爱香甜的点心,偏偏大夫都嘱咐了不可多吃,见叶绾秋带了来,脸上便带了笑,道“快拿来我尝尝。”
叶绾秋也知道老年人不可多吃甜腻的点心,做的时候特意少放了糖,但红豆卷儿里加了糯米粉,对老人家来说也不可多吃,因此点心碟子拿出来,叶绾秋给卢老夫人夹了小小的两个,其他的就分给了卢景萱几个。
卢老夫人见状乐呵呵的笑着,小辈们的好意她都知道,她这个年纪上,喜欢香甜的点心却并不执着,尝尝点心解解馋也就够了。
卢景萱和卢景秀还在读书,卢景悦又要绣嫁妆,姐妹几个尝了点心,又陪卢老夫人坐着说了说话,便各自去忙,叶绾秋便留下陪卢老夫人说话。
叶绾秋身为卢家长孙媳,袁氏整日幽居梧桐院养病,叶绾秋过了门本该接过管家权才是。但梁氏掌家多年,又是长辈,她不主动提,又没有犯什么错,叶绾秋自然更不会提出要掌家权,别人说闲话且在其次,梁氏掌家多年,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出权利,给叶绾秋使个绊子还不容易?叶绾秋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卢老夫人眼睛明亮,她冷眼瞧着,叶绾秋确实没有心急夺权的意思,心头暗暗满意。卢老夫人活到这个岁数,许多事情都看淡了,例如这掌家权,二房将来必定要分出去的,那掌家权还能带去不成?更何况就算是内宅妇人,若眼光只有那巴掌大的内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