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政司的运盐船也皆数进入军事港口。
兖州港口风平浪静,兖州城内却燕舞莺歌。
夜色降临,正是这座繁华的不夜城热闹的时候,从东市的戏园子到西市的青楼十二房出入的人络绎不绝,就连城主府也是莺歌缭绕。
十几年来不曾经历战争动荡,兖州甚至整个出云国民众对战争早已没有了危机感,殊不知在这夜色笼罩下渗透着无尽的危险。
西面城墙的城防军刚到换班的时候,一个个身穿夜行衣的武者接连出现,招招毙命。城门被打开,成百上千的武者接连涌进,东面城墙也难逃一劫。
城内,青楼十二房,原本消遣的酒客拔出了匕首,接连刺入数人的心脏,其中就有兖州城大小不同的官员。戏园子,台上正在对戏的武生突然将手中的银枪对准了台下,刹那间,数十人毙命。
大街上,周遭的摊贩拿出了放在案板下的刀具向城内巡逻的士兵袭去,手起刀落,满城鲜血淋漓。
短暂性的鲜血冲击,就连目睹一切的百姓在那瞬间都忘记了惊讶、呼喊甚至逃命。
不到一个时辰,整个兖州城在没有打扰到港口军营驻军的情况下完成了短暂的统一。
城主府中,火光四起,一声巨啰声响惊醒了港口的驻军。
负责守夜的第一支驻军已经迅速赶往城内支援,刚入城不到半刻,埋伏在四周的武者尽皆出马,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敌袭!”在瞭望台负责守夜的士兵已经发现不对,放出了响箭。
港口外,同样也是火光四起,从沧江江中心露出几十艘军舰,舰上全承载着大小口径不同的投石机括,拉绳已经拉满就等一声令下将投石砸出。
正在美梦中的翟有信被响箭吓醒,猛的冲出军营外。
“副将,副将传令,所有随行军舰全部展开防御,各船船长见机行事,务必突围将盐政司的船护送至江都,船在人在,船亡人亡!”
翟有信明白,如今大乱已至,对方能大张旗鼓的驶入内港证明自己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
“翟将军,紧张什么,我等只是奉宗主之命前来护送大人归都。”那包围圈外船上传来声响,在最前方站着数人,领头者正是御剑宗大长老。
“替我感谢你家宗主,翟某不才,运输之事尚能善任,不必劳烦贵宗了。”
“翟将军似乎还不清楚当下形式,兖州城内大大小小数百名文武官员现在应该皆已毙命,近百里明哨暗哨皆已全部拔除。
幽州、儋州、万州的军队在尔等离开万州那一日已经全面集结完毕开赴大延山附近,泷州与梧州的战舰也已开赴在荡雁湖与江都隔湖相对,随时呼应。
现在的兖州军营就是一处孤地,没有外援也不可能突围出去,束手就擒吧,留下军资和战舰,我等保你一命!”
“妄想,我出云自立国以来,荡平九州百战百胜,纵使天机一脉惨遭天罚,我出云国军队仍在,就不可能有投降保命一说,兖州军营乃我国数一数二的虎将雄狮,岂会在尔等手下败将面前诚服。”
“若不是已有了百分百把握拿下兖州直捣江都,我等又何尝会发起战争,翟将军若是不识趣,那只好亲自送将军上路。”
“放!”
一声令下,外围军舰上灼着火油的投石一发发的投向岸边军营与出云国军舰。纵使出云军舰与军营缓缓撑起的机括盾牌也架不住数以百计的投石倾砸,盾牌瞬间便出现龟裂甚至贯穿,军中不乏高手飞身而起运功打飞投石,奈何投石数量实在过多,军队高级武者在玄山之变后被召回江都,面对高级战争武器双拳难敌四手。随着投石砸落在军营,烈火遭遇实木一点就着,军营与军舰火光四起。
战局呈一边倒局势,不到一柱香时间,数十万人的军营剩下的只有惨叫与四溢的煎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