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枝出去。
待出了门,柳枝委屈道“我都解释过了,嬷嬷还是针对我。”
“你个心眼比针小的,别总想着出尖冒头,听话听音,别人说的岂如都你想的一般直来直去。就说眼下,赵女医赶时间来的,我们都闲着不帮衬,却让人两头跑不说,受指使的就自己的小童,换你总是自己受累,不当时就甩脸了。”
翠禾便走边说道“就算我们专业的活计帮不上手,别的细枝末节,能力范围内的,不该让忙活的人心里舒坦些?嬷嬷的意思,就说给赵女医听的,她凶了我们,赵女医反倒没得怨怼了,反过来也是告诫我们,该有点眼力劲,别杵在一旁不帮忙。”
“好吧!总是你说得对。”柳枝到底有点口服心不服。
“你啊,别人不指使到点,你就眼里没个活的,但凡脑子转一圈,也不用等别人说教!”翠禾不再愿多费口舌,走到回廊拐角处寻了几块青砖,碰掉上面沾的土。
回头见柳枝跟她身后,又气又恼,道“你跟着我作甚!嬷嬷都说了煎药,一会银屏就取药回来了,你还不快去厨房拿药罐子,没见我要搭火台子么!”
翠禾这么分派,也是因柳枝不会生火,她那大丫鬟的命哪干过粗使婆子的活。
以前也是柳枝跟宋侧妃身边捏肩捶腿梳头发,她端茶倒水指使小丫鬟干这干那,到了这外宅院,干轻松活的都是王爷身边侍奉的,哪轮得着她们。
翠禾在院里忙着生着火,眼睛留意着院门口,不一会儿,就见小丫头银屏一手扶迎门墙,气喘吁吁。
想她这来去如风的,定是累惨了,翠禾连忙急走上前搀她,一边喊道“小银屏,慢着点!”
银屏虽是总角年岁,长得也小巧,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小机灵,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打小跟着赵女医学黄岐,很是肯吃苦,辩药拿药比一般的小子都厉害。
翠禾扶住银屏,接过药包递给随后赶过来的柳枝,又拿帕子给银屏擦汗。
“姐姐别忙,快去煎药,我得寻我家姑娘。”银屏气喘吁吁的摆摆手,她挣开翠禾,摇摇晃晃的向前跑了几步,冲屋里大声喊“姑娘,红景哥带了正院的人来请!”
翠禾心里咯噔一下,也跑上前,听银屏对她说了句,“药我只拿来三次的,等里面姑娘烧退了,药还得换”,又脚下不停朝屋里跑,边喊“姑娘,快!正院来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