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笑道:“王国元可是海量,需连饮三盏。”
王魁推不过,他也不愿推,于是连喝三盏。
另一旁的妓女看了似有些吃醋,自己饮了一口含在唇中,朝王魁嘴上渡来。
王魁这辈子都没享受过这样的阵仗。
他以前也在老家喝过花酒,但都觉得甚是粗俗,她们哪有汴京妓女如此通风情。
他听何七说过,汴京一百五十万人里,其中官妓民妓就有数万之众,加上从良或年老色衰放弃营生的,至少超过十万。
他初至汴京时,那些妓女看他这穷酸模样,瞧也不瞧一眼,但如今自己可以感受这些妓女的热情,这热情一半是钱财,一半是自己国子元的名头。
这成为人上人的滋味实在太好了。
王魁酒喝得有些多,人也就放下了矜持,此刻感受身旁妓女玉足一直蹭啊蹭。他心念一动,将盈盈一握玉足抓在了手间,还用劲掐了掐。
眼见王魁与两名妓女如胶似漆缠在一起,众人都是笑了,于是也是各自喝酒吃菜,好生热闹。
如此一番功夫,王魁已是半醉了。
一旁那商人道:“国子元已是醉了,你们都给我伺候好了,今日都记在我帐上,无妨,国子元,何兄都是我至交的兄弟。”
王魁此刻感觉太好,至于一旁何七也揽了一名妓女走了,他看了一眼王魁身旁二人好生羡慕。
秋夜寒冷。
章越已将鱼汤喝毕,并在琉璃灯依着陈襄的吩咐,认真地改着自己的文章。
何七,王魁各躺在女子的绣榻上。
黄履则如以往般在太学里早早睡了。
范祖禹与祖父范镇一并抵至主考官陈洙拜谢。
韩忠彦在家中等了一夜,终于向刚刚回府的韩琦禀告自己解试及第的消息。韩琦淡淡问了几句,却没有称赞,这令一直渴望得到父亲认可的韩忠彦有些失望。
至于孙过,黄好义两位失意人则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解试后的第一夜,各人怀着各样的心情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