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铭道“罢了罢了,今日不说这些事情了,都过去了,清风会这次大大受挫,但是他们的势力犹在,父亲嘱咐我了,以后他老人家还得多多仰仗各位大人,各位英雄,叫我跟大家好好喝几杯,我也算是给他老人家尽一点孝心,来来来,大家吃好喝好!”
众人纷纷举杯,院子里一片热闹的景象。
晚上宴会好不容易结束,纪钧终于得闲,把纪泽铭叫到书房,纪泽铭听话地立侍一旁,纪钧难得对他露出一点笑容来,说道“这些天你也累了,坐下说话吧。”
“是!”纪泽铭规规矩矩地答应一声,在书房墙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纪钧道:“这次的事情做的很好,这样我在想陛下推荐你的时候,朝野上下,文武百官便无人能有异议。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所做的这一切,能够接任的就只有你,我操劳半生可不想自己的心血自己死的那一天便结束了,你得把它继续下去,它会带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财富,你学会了这些,便能一边放纵享受,一边做好人了。”
“是,儿子都明白。”纪泽铭连连点头答应。
纪钧道:“我只你一个儿子,将来我的一切都是要传给你的,只是你还得有本事守得住。咱们家不似寻常人家,富贵是富贵,可若是儿孙们没本事,再大的基业也得败光,有道是登高必跌重,想要长久,都要辛苦经营,否则必然是输的连条裤子都不剩。”
纪泽铭道“儿子明白,就像是清风会的袁培,他吃着前辈打下的名声,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到了父亲手里也不是对手,儿子这次是彻底见识了父亲的本事了。往后父亲说什么儿子都听。”
纪钧点头道“你如今也大了,爹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懂得你的心思。喜欢女子本是男子的天性,无可厚非,只是要懂得节制。
娶妻不可只看自己的喜好,必须要娶有本事,又懂进退的贤妻,既不能一味的强横霸道,也不能事事迁就你,只为哄你开心,对于妾室,倒是可以随便一些,但你切记,妾室即便是再喜欢,也要克制,家里的正妻始终要摆在首要位置,否则的话必定家宅不宁,于你的前途并无好处,更有甚者,还会累及全家。
虽说内宅之事多由妇人打理,但丈夫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内宅之事虽不必你插手,但对家里的女子,一定要小心应付,即便是做表面功夫也得做足了。”
纪泽铭难得听父亲跟自己这样耐心地讲这些要紧的道理,心中十分的欢喜,他虽然顽劣,小时候纪钧时常骂他,但他心中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是很敬重的,今晚是纪钧头一次跟他说这么多体己的话,他自然很高兴,连连点头答应着。
后来纪钧又跟他说了很多的话,一直到深夜,才让他睡去了。
自此父子关系得到了很大的缓和,纪泽铭也越发的懂事上进了。
这天的夜晚,是平亲王从大内的监牢里被放出来的日子,深夜,王妃亲自套了车去接他,随行的是韩上元带领的一队追魂手和士兵,还有侍卫,三股势力包围着马车,盯着平亲王和王妃。
平亲王只穿着里衣,被侍卫带到了监牢外,一出门,王妃便向他跑了过来,满面含泪,但还是勉强地笑着对他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这话看似是对王爷说,实则是在安慰她自己。
平亲王将她揽进怀内说道“别怕,没事了!”他一边拍着高檐月的肩膀一边扫视着眼前的景象,看清了眼前的局势之后,又看看怀里的高檐月,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下人们拿来了衣裳,平亲王才看到,原来今天晚上,竹风这个小丫头也跟着马车来了,只是近前伺候的有画屏和玉盏两个大丫头,用不着她,可是她也跟在他们身后,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在黑夜之中闪亮亮的,贺文轩一看到她的眼睛,就已经读出了很多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