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金尊玉贵,自生来便没人敢欺负她,她被保护的太好,因此在面对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心中很是慌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心里瞬间没了底气。
但是心中念着王爷,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事圆回去,不能让荆敏这女人起疑,因此突然便灵光一闪说道“哎呀,是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王爷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就要救这个女人呢,我怎么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发现呢,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有私情!真是气死我了,又被他们耍了。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这女人虽然讨厌,但是还挺聪明的……”
荆敏看出来她眼神里的转变,已经由一开始的怒气冲冲变成了慌张,她心中便更加得意了。但是王妃演技拙劣,按照她以往的脾气,应该是大发雷霆才是,可是现在的怒气明显是在表不在里。
可是荆敏并没有追究,她不甚在乎平亲王到底有没有骗国舅,因此邪魅一笑说道“娘娘,奴家跪的腿都麻了,赔礼赔的也该够了吧,这会儿奴家也算是给娘娘立了功了,娘娘还不让奴家起来吗?”
高檐月见成功摆脱了她的追问,松了口气顺坡而下“得了,看在你帮我发现了这么一个大秘密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起来吧。我倒是很佩服你,我这样羞辱你,你也能忍得住。”
荆敏缓缓站起身来掩口媚笑道“王妃这是哪里话呀,我一个奴婢出身,怎敢在这王府里放肆呢!做错了事情,王妃要教训就教训,哪里就说上是羞辱了?”
高檐月冷笑道“你好歹是侯爵府的太夫人,我即便是王妃,也该敬着你些,更何况,你曾经还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你本人出身虽不高,但是有了太后做靠山,谁还敢不尊重?”高檐月说到太后的时候,很明显变得阴阳怪气的,那双滴溜溜的眼睛不时地翻着白眼。
荆敏假装没有看见,站起身来笑盈盈地走到王妃身后,给她按揉肩膀,高檐月不由得一个激灵,立刻紧张地挺直了腰杆,背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荆敏要智谋有智谋,要武功有武功,她现在有点害怕,荆敏要是想做点什么,她根本就拦不住。
可是为了王爷,拦不住也得挺过去,她在心里暗暗地给自己吃定心丸,不由得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荆敏一边温柔地给她按揉肩膀,一边说道“娘娘的肩膀都硬了,娘娘为王府如此操劳,妾身只是怕白莹玉那女人太奸猾,白白地从王妃这儿得了便宜。您也知道,我这人就这么一个毛病,喜欢打听东家长西家短的,女人嘛,我除了拿这点事情消遣,还那干什么呢?我听人说,白姑娘回来之后多了一身武功?”
“呦,你听说的还挺多呢。”高檐月忍不住讽刺一句。
荆敏咯咯笑道“哎呀,怎么还生气呀!我都给您道歉了,之前的事情我也是没想到嘛。王妃能不能带我去瞧瞧白姑娘去?我这心里实在是好奇的紧呢!”
王妃想不出荆敏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是不答应于,又显得好像是在故意遮掩什么似的,于是她只好说道“那你就替我好好把把关吧,你刚才这么一提醒我,我倒想起来了,这个白小白自从回来之后,就变得很奇怪,你帮我分析分析,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她到底有没有跟我刷什么心机。这次是我命令的,无论再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
她说到底还是心中怀疑。爱得过于深刻,也同样会患得患失,疑神疑鬼,高檐月始终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她固然不相信荆敏是为她好,但这次是她自己怀疑的。
而这夫妻之间,疑心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
恰好今天荆敏又提起此事,高檐月便想着,一是为接着刚才的事演戏,二是为让荆敏瞧瞧如今的白小白,看看她到底还能看出些什么来,若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也算是给自己心里增加了一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