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果然巧舌如簧,但是今日你休想再蒙骗本王妃!当日若不是你提醒,说赵侯为人疯了,但赵侯家的大夫人整顿内院井井有条,便因此女手段狠辣果决。曾有一舞女迷惑赵侯,说什么自己身世凄苦,冰清玉洁,卖艺不卖身,赵侯贪恋她美貌,又见她楚楚可怜,便失了理智。这舞女仗着赵侯宠爱还曾去大夫人面前挑衅,以为大夫人不敢把她怎样,结果大夫人一气之下便把那女子卖入妓院,还暗中找人毁了她的清白,自此之后无人敢在大夫人面前造次。你还在我面前说,说我太年轻,面活心软,这个样子是治不好家的,还说王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既便是王爷再守的住,也抵抗不了外头那些狐媚子自己扑上来,你敢说你这样不是故意教唆我?你若是不列举这些很多的招数,我如何能想得到?”
高檐月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反应够快,说出这段话之后她觉得心里痛快多了。
荆敏忙道:“王妃娘娘这话当真好没道理呢。”
高檐月瞧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发起火来:“事情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你还不服气?”
荆敏道:“当然是不服气了,奴家又没做什么,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倒是王妃娘娘的行止好生可疑,怎的奴家瞧着王妃娘娘从头到尾都是糊涂着的呢?最开始的时候,奴家跟王妃娘娘说起王爷喜欢白姑娘的时候,王妃竟然全然不知,可见那个时候王爷就是有意瞒着王妃呢,要不然也不用奴家跟王妃说,王妃自己就知道了,王爷如此欺瞒王妃,王妃不去找王爷,何必来找奴家的晦气。”
高檐月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心中暗想:“是啊!”顿时周身冰凉,也顾不得追究竟荆敏的错处,陷入了沉思。
她刚入王府之时,若不是荆敏提醒,她还真的从没听说过白莹玉的事,也是到事发之后,王爷才跟她解释了一番。
不过她又想,或许是那时事多,关于清风会的一些事情王爷也向来怕她知道太多,万一哪天不小心说了什么秘密出去,那就是给他惹了大麻烦。她也深知自己不是个聪明人,有很多事情她也觉得疑惑,但王爷不说,她也就不问。
“定然又是这贱人想骗我了!”高檐月正暗暗高兴自己识破了她的阴谋,荆敏继续说道:“娘娘,您也别怪奴家多嘴,委实是这事儿奇怪的很,若不是这事儿错漏百出,奴家就是想找缝子也钻不进去呀!”
高檐月冷冷地道“你也终于承认你是苍蝇了?”
荆敏也不生气,而是娇笑道“好吧,娘娘,横竖今儿个来了就是来请罪来的,您要怎么骂奴家都无怨言。只是您今儿个怪罪也怪罪了,骂也骂了,奴家也认错,娘娘就饶了奴家这一次吧,奴家也是为娘娘好呀!我也并非是有意要挑唆,只是娘娘应该也知道奴家向来话多,当日也只是想起来些事情随口一说……既然娘娘要怪罪,奴家也没什么好说的,奴家认错还不行吗?”
高檐月还能把她怎样呢?她今日把她叫到身边来骂,自己心里原有的一口恶气没出,此刻反倒又平添了许多没来由的气,当即心烦意乱地挥挥手道:“你走吧!”
“娘娘就这样让奴家走了?就没什么再想问的了?”荆敏赖在地上,试探地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王妃打量着她没好气地道。
荆敏叹了口气道:“哎,这事儿说起来可真是阴差阳错呢,说来也是奇怪,当日王妃跟国舅爷说的可是因为看上了白姑娘,才让白姑娘免去被发配,贬为官奴,这才让王爷领回了家,怎的这时候,这白姑娘又被那什么姓张的给瞧上了?这是从何说起呢?而且这官奴可不同于普通奴婢,若无官家赦免,便要世代为奴的,何人能看得上白姑娘?何人愿意,他与白姑娘的子子孙孙都与人为奴为婢?娘娘,皇亲家族的内宅里,都是见惯了争斗的人,奴家还是觉得娘娘要小心一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