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到什么的,但终归是她这个做嫂子的一片心意。
傅瓷又在灵堂转了两圈。不一会儿,老管家就带着一群人来这边布置了起来,忙了约有半个时辰,屋子里的物件几乎都挂上了白。
虽说看着苍凉,但老管家还是露出了笑。他笑的苍凉,周义终于能堂堂正正的发丧了!
傅瓷看着老管家这副样子甚是心疼,但也没法说什么,这本就是个事实。
“王妃,门外有人,说是来为四殿下来哭一哭的”,一个侍卫跑到傅瓷面前跪地禀报。
“什么人?”傅瓷警惕性的问道。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这平日里与周义交好的朝臣也都应该去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了,如何还能有功夫来看周义?
“是个带着面具的女人”,那侍卫禀报完后,抬头看了看傅瓷的神情。
“女人……”,傅瓷嘟哝了一声,随后赶紧说道“速速请进来!”
那侍卫应了一声,赶紧出门去请,看着侍卫的背影,傅瓷还不忘嘱咐道“直接请到这儿来!”
这人,最好是周义心心念念的沈梓荷!
傅瓷在心里默念着。
不一会儿功夫,侍卫带着那女子进了这院门。
傅瓷远远的看着那人。
来人一身缟素,用一支木簪束发,脸上带了个面具,将大半张脸遮住,只让人看见她这一双眉眼。
那女人一步一步朝着傅瓷走来,每一步都走的很慢,目光像是要把这个院子打量个遍一样。看着她这副样子,傅瓷愈发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见来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傅瓷赶紧由桂雨扶着出了无门。
“是你吗?”傅瓷问了一句,连声音都在发颤。
那人没回答,径直的从傅瓷身边走过,走到了周义的棺材前,摸着那棺木轻声说道“殿下,我回来送你最后一程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唯有挨得她较近的傅瓷与桂雨能听见。傅瓷听闻这话,赶紧转过身对着屋子里的这三四个奴才说道“本王妃与这位旧友有话要谈,你们且都去院子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
傅瓷说完后,众人一一领了命。那年长的嬷嬷朝着沈梓荷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后也磕磕绊绊的跟着桂雨出了这院子。
待这些人都走后,傅瓷才舒了口气,走到了沈梓荷身边“我的乖乖你怎地还敢回来,周则正派人到处追查你的下落呢!”
“我的下落?”沈梓荷重复了一句,接着说道“他这位皇帝做的还不尽兴?”
傅瓷没搭话,反而转了个话题说道“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办?沈氏垮了,四殿下也即将要入土为安了。”
沈梓荷没回答,而是笑了笑。隔着面具,傅瓷看不到她的笑容,但通过她那略微下弯的眉眼,傅瓷隐约能感觉到沈梓荷在笑。
见她神情,傅瓷接着说道“你万莫动了寻仇的想法,眼下还不是时候。”
沈梓荷笑着笑着,眼泪愈发在眼眶里打转。
“我自然知道此刻不是时候,要去我也要为殿下留下血脉之后再去”,沈梓荷说道。
“血脉?四殿下……”,傅瓷小声嘟哝了两句,随后问道“你腹中莫不是有了四殿下的孩子?”
沈梓荷点了点头,“此番来我就是为了寻你而来。”
傅瓷没打断,示意沈梓荷继续说下去。沈梓荷也不矫揉做作,直截了当的摘下面具让傅瓷看她那张毁了容的脸。
“你这是怎么了?”傅瓷惊呼问道。
沈梓荷苦笑了一声,“你且理解为自作自受罢。”
随后,沈梓荷又为傅瓷解释了一番,自己是因何逃离四皇子府又因何进了花满楼,最后如何离开了花满楼还在脸上留下了这不可磨灭的鞭伤。最后,就是为何要与周义为敌,还有最后为何要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