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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圣上说笑了。自打知道三殿下自尽的消息后,我似乎觉得没什么比人活着更可贵了的。他这一匕首下去,倒是可以安详的躺在床上,殊不知担心他的人流了多少眼泪、求了多少遍佛祖保佑。”

薛锦绣这话说的老实。

“如果朕不应允你今日的请求呢?”高宗神色凝重的问道。

听高宗这话,薛锦绣一怔,随后笑了笑,“守着他。”

“回去吧,此事容朕载想想”,高宗摆了摆手,示意薛锦绣退下。

薛锦绣没再多言。她懂得分寸,向高宗盈盈一拜后就转身朝着门口走,薛锦绣快出门的时候,高宗突然唤了一声,“锦绣丫头,等一等。”

薛锦绣回头,高宗张了张口,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换成了,“路上小心。”

薛锦绣颔首行了个礼出了御书房。高宗看着她的背影,深感昔日俏皮可爱的薛锦绣恍如隔世。

方才高宗叫住薛锦绣原本是想说倘若周信有命活过来,定让周信八抬大轿将薛锦绣娶回家。

话到了嘴边之所以又咽下去,是因为高宗觉得说这话太折辱薛锦绣了。周信受伤眼看半月,薛锦绣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没喊苦没说累。这样的好姑娘岂能与那些个只看重权位的庸脂俗粉一般!

薛锦绣走后,高宗将自己关在御书房良久。直到入了夜,傅莺歌听说高宗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晚膳也没用才赶到了御书房。

傅莺歌捧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做到了高宗面前,“儿孙自有儿孙福,圣上何必忧心?”

面对着傅莺歌,高宗那一肚子的火都化作柔情。他心里怨的、恨的,恐怕自始至终都是沈氏。

“你知道了?”高宗问道。

傅莺歌点了点头,盛了一勺银耳莲子羹送到高宗嘴边,高宗很给面子的张嘴吃了。见此状况,傅莺歌才开口说道“依臣妾看,这桩事情圣上既然交给了玺儿就让他全权做主好了。”

闻此一言,高宗眉头轻皱,问道“你可知若是信儿出了什么意外,玺儿难逃其咎?”

傅莺歌又盛了一勺羹喂到高宗嘴边,“臣妾知道。”

“朕说句不好听的,玺儿是你养大的,你忍心他为沈氏的儿子陪葬?”高宗问道。

傅莺歌笑了笑,“臣妾自然舍不得”,傅莺歌顿了顿,话锋一转,“臣妾私下认为,即便锦绣今儿个不进宫,圣上的这位好义子也会擅作主张。与其让他冒着假传圣旨的名义做这事,倒不如臣妾来求圣上个恩典。”

“你呀”,高宗伸手点了点傅莺歌的额头,随后笑着叹了口气说道“朕这一辈子,是让你吃定了。”

闻此一言,傅莺歌冲着高宗直笑,继而俏皮问道“被臣妾吃定了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太纵着你了”,高宗手背碰了碰傅莺歌的脸蛋,接着说道“就如同这桩事情,朕原本是不想让玺儿担这个风险的。”

傅莺歌没说话,高宗也没说话。两人心里都清楚,以苍玺的性格这桩事情即便跟他说让他撒手不管,他也不会真的撒手。就比如前阵子,高宗一个劲儿的让苍玺把照顾周信的事情往外推,但碍于薛锦绣的缘故,苍玺硬生生的将这烫手的山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不过,在高宗看来,薛锦绣的确是个不错的儿媳妇。

想到这儿,高宗偏头问道“你觉得锦绣这丫头如何?”

傅莺歌思索了一番,十分认真的分析道“臣妾说句公道话,锦绣丫头配信儿是足矣的。若是臣妾是信儿的生母,该早早就问长清候要下这个儿媳妇。”

听傅莺歌这话,高宗心里对沈氏的厌恶更深了一分。

昨天,出于安慰,高宗去了沈贵妃哪儿陪她用了顿膳食,说起了薛锦绣的事情。高宗对薛锦绣是赞不绝口,然而沈氏却对薛锦绣诽议颇多,甚至还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