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那桩旧事,惹得高宗好一顿烦。
到最后,这顿饭吃的是不欢而散。沈氏哭哭啼啼,高宗满脸丧气。
今日,傅莺歌与高宗想到一块去了。高宗见有人支持自己的意见,心里自然对沈氏多了些不满。
高宗又陪着傅莺歌唠了会子嗑,到最后还亲自将她送回了椒房殿。
回到椒房殿后,傅莺歌翻来覆去就是不得入睡。
她不知道今日自己这多此一举到底是对是错。今日之事,她完全是听胡易辉的禀告以及夭桃从玺王府里传出来的消息自己做的决定。
此时此刻,傅莺歌甚至不知道苍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然而,纵观眼下,形势逼人。傅莺歌若是不及时的向高宗争取到这次机会,恐怕再拖延一会儿,高宗自己心里有了主意,这桩事情就难办了。
傅莺歌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下来她对高宗的这份感情是不是已经变质了。
这几个月,尤其是最近,高宗来椒房殿的次数越来越少。胡易辉禀报说高宗经常将自己关在御书房或者乾清宫,而且一关就是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胡易辉说是因为朝政,但傅莺歌却觉得高宗是在故意躲着她。
并非只有她这么觉得,而是整个椒房殿里的人都这么觉得。
想到这儿,傅莺歌竟大半宿没睡着。
同样,没睡着的不只有傅莺歌一个人还有苍玺。
用季十七的话来说,苍玺的身体状况可以称得上是单凭这一口气儿吊着精神才不至于垮了。若非苍玺时常生活在这样神经紧绷的状态下,季十七当真不知道苍玺该如何应对眼前的这一切。
此时此刻,苍玺披了件披风坐在书桌前。因着右臂暂时不能活动的缘故,苍玺只能左手写着奏折。儿时,苍玺原本是左手拿笔的。苍玺左手写的字不但不丑,还十分的耐看。然而,苍玺的母妃觉得左手拿笔太怪,遂而硬生生的让苍玺改成了右手拿笔。
没想到,这撂下近二十年的功夫重新拾起来的时候,苍玺非但没有陌生感还觉得十分顺畅。
这封奏折,苍玺一字一句斟酌着。一层是希望高宗能应允给周信下针的事情,二来是将鹅汤的事情一字不假的告诉高宗。
这一封奏折里面,悉数了周延那副丑陋的嘴脸。但高宗会不会办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苍玺心里还真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眼瞧着东边渐渐发亮,苍玺才搁下笔上床睡了觉。
苍玺不急。他奉命照顾三殿下周信,早朝本是不用去的。所以,即便苍玺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也不用担心。他相信,昨儿个薛锦绣进宫见高宗后,高宗心里定是已经有所斟酌。
至于,薛锦绣到底能不能对高宗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苍玺心里还真么有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