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清一色黑甲长刀,犹如猛虎扑食一般,悍然扎进了他的队列之中。
校尉顿时大惊失色,不敢有任何的抵抗,立马绕城而逃。
这支突然冲出的骑兵,乃是严言所率右翼弯刀轻骑兵,移动到此,正好撞见了这支残败的骑兵,冲上去就是一通砍杀。
本就伤了筋骨的那支轻骑兵,经历严言的一番冲杀,溃逃者寥寥不足百骑。
……
左将军府衙内,皇甫嵩下令斩了溃败而来的骑校尉尤屏。
三千轻骑兵冲杀一支步军方阵,竟带不足百骑败逃而来!
外郭也丢了!
这几乎是在转眼间发生的事情,气的皇甫嵩心脏都快炸了。
戎马一生,他从未遭遇如此惨淡的时候,这群混账,就是想把他硬生生的往耻辱柱上钉。
原定今夜袭营的兵马,如今鞍马未动,便已丢城损兵,败成如此的一塌糊涂。
“一个个都哑巴了?说话!”
皇甫嵩阴狠的目光猛的抬起,看向了堂上满满当当的人。
堂上站了武将十数名,但在此时好像都成了文官,一个个蔫头耷脑,闷不吭声。
一切本应该彰显在战场上的算计,却成为了肚子里的腹诽。
张兵缓缓抬头,鸡贼的目光小心扫过堂上诸人,一步跨出列,清了一下嗓子朗声说道:“主公,刘云来势汹汹,有势不可挡之势,如今外郭已丢,长安城失去屏障依靠。卑下之见,不如……引军东还洛阳,请陛下降诏,招安此贼。”
皇甫嵩冷哼了一声,眼中杀气一闪而过,喝道:“他本便是汉阳郡太守,何来招安之说?”
“主公,终归还是有些区别的,刘云居太守之位,有些屈才了。”张兵悠悠说道。
皇甫嵩未做答复,而是看向了其他人。
察觉到仲父的目光,皇甫郦站了出来,说道:“仲父,张司马言之有理,化敌为友,共入洛阳,并董卓残部,克黑山、白波贼寇,则天下肃清,百姓得安。”
“从弟,刘云此贼秉性如何,尚无定论,防贼之心不可无。若弃长安而去,他挥师东进,则洛阳危矣。”皇甫鸿摇头反驳道。
“弃车保帅,虽非明策,但放眼望去,此策尤为上策。如今京师之内,王允持政,吕布率兵,此二人身居高位,但无过人之识。届时朝野混乱,必是朝不保夕。”皇甫郦据理力争。
皇甫鸿猛的一步踏出,扯着脖子喝道:“牛辅为董卓之婿,董卓被刺身亡,他怎肯轻易罢休?若此贼与刘云联合,左右夹之,朝廷当以何人应对?困守洛阳,据城坚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