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竟然侃侃而谈其招安封爵之事来!
“自古以来作匪的都在朝廷招安这条不顾路来。可是被朝廷招安之后又有几个过得好?还不是死路一条?”木老三说着,眼中全然没有半分可怜,反而还多出不少担忧与无奈,“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不过个人心里自己骗自己而已。”
“说得对。”
面对他的质疑,白岩竟然笑了,“三哥哥所以就算是为了不让咱们沦落到这个下场,兄弟我已经想好了招安封爵之后的事儿了!”
“你可得了吧。”
虽然木老三不要愿意开口,奈何他是实在忍不住了,“白老二,若你手下现在有十万、八万人的,你说这些话我都愿意坐着听一听。眼下咱们爷们什么狗屁当啷怎么你看不见?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不远。”
木老三的老大不愿意,白岩都看在眼里,“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一次咱们的遭遇就是最好代表,虽然大家提前都多少有一些准备,但那也都是应对官府的不是?谁官府里面没有一点门路?所以大家都没想到竟然会被一夜之间抄了家,这就是咱们对事情估计不充分的结果。都因为自己的买卖,就算是有一天做不下去了,可也不至于一毛不剩,对吧?”
白岩说的木老三哑口无言,紧接着他又冷笑起来,“三哥哥,听弟弟一句劝吧,从现在开始咱们是同气连枝生死都要在一起,你以后就好好地思量如何扩大势力吧,至于其他的我自然心里有数,三哥哥也不必劳神,反正日后不会让大家落一个兔死狗烹的局面就是,我用我的命保证!”
“扯淡!”
一声不屑闷哼忽然从别处响起,顺着看过去原来是坐在另一张桌上的二熊子在冷笑。
白岩目光一闪,问道:“二熊子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
二熊子把手里的碗筷狠狠一摔,老大不乐意,“你说的这些都是嘛没看到的事情,没看到鬼知道?我说你老人家能不要一张嘴就是之乎者也。闭嘴就是呜呼哀哉的,你说的这些全是没用的屁话。”
“唉,不可如此嘛。”
木老三忽然开口做起了和事佬,“白老二说得也不错,什么事情谋划谋划总是没错的,我知道你是个实干派,这不是两面都要取利才是?”
“说得好听。”
二熊子此刻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眼睛里面闪烁着一道说不出来的光芒,“三哥哥,咱们就是有嘛说嘛,现在我看你要想这得就一件事。咱们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怎么走这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我来保证你老哥子的安全。”
说完话,二熊子抬屁股就走。桌上还有一个吃完饭的,打算再吃一会,可是却被他直接把饭碗都给打碎了。
“吃他么什么吃!别吃了就知道吃你是猪啊?”
被他这么一顿喝斥,那人就算眼前摆放着山珍海味也吃不下了,只得悻悻跟着他离去,倒是白岩看着他们的身影,脸上无形当中仿佛多了那么一丝丝的阴沉。
好小子,我尼玛竟然敢说这么多怪话给我听,你等好了今天这个事我算记下了,瞧着时候是谁倒霉。
“来。三哥哥咱们喝酒。我不会为他一个粗人生气的,二熊子虽然嘴不好,但是平心而论,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兄弟,现在则样的人不多了,要好好保持。”
“是珍惜吧?”木老三看似无意的纠正他,可是白岩却肃穆地摇了摇头i,“不对,我说的就是保持。只有他保持下去。三哥哥这边才能真正刀倒出功夫来,去做该做的事情。”
“好。好!”
其实也只有咋这个是地方,他们才恩肆无忌惮地说起这些话题来。因为这家酒馆有一个很特殊的规矩,那就是门口处,成祖爷朱棣留下的手书“醉而言,言而无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