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凤翀千算万算也没打算到他竟然会这么说,惊诧的同时,眼中还满是疑惑和不舍,“李兄。你何出此言啊?”
“翟大人你不懂我的心思,我们本就是个得罪人的行业。而且如果我真是计成的话。又得罪了周延儒。虽然是要帮助您抢他的相位,可却不是要致人于死地,我不会设计害死他,所以他只要是活着就必定会因此而记恨,所以为了保证不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在给您添麻烦,能让您安安稳稳地在内阁中做事,我必须死!”
当他能说出必须死四个字的时候,翟凤翀不但能够感受到他的死志,同时还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那份爱护。
这是一份真正的老友情怀。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相互扶持多年,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年少时共同出生入死。那么也就绝对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成果!
“李兄…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是你要为我这么做的话,我真是不能接受,那还不如让我失去这个官职的好!”
“不可如此说!”
李元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翟大人,其实有些话我不想说的,但是您既然这么讲了我也不好藏着掖着。其实就是一句话。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这个宿命。我已死志对你。日后成全的也是我的名声。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进入内阁之后,好好地照顾百姓。只要百姓过得好了一切就都好办多了,我也不会被人唾弃。这就是我的诉求,但是这一切都是身后之事,我不在乎。也不会当真的。”
“明白了。”
翟凤翀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神当中满是动容与感激,“李兄,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之后最终还是你来帮我,当初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在帮你,没想到啊,天道轮回!”
“天道轮回!”
李元说着,又拉了拉他的手,之后就不再多言,转身来到书案之前,在上面抄过一本空白的折子,把这所有一切关于周延儒在天津的行为、做法统统书写上去。之后又以翟凤翀的语气,写明了内心的一些话。
写完以后,他仔细地看了两遍,才将这奏折交给翟凤翀,“翟大人请您亲自动,另外一份要是可以的话,最好寄送到朝鲜半岛,皇帝天子的御营之内!但是你要记住了,如果朝鲜那份不能寄送的话就不要勉强,毕竟有些时候不是可以强求的,欲速则不达,慢慢渗透也是可以的,咱们有的是时间等待。”
“没错!”
翟凤翀和李元在阁楼内的谋划,周延儒当然不知道,他眼下正在书房当中,飞快地书写着自己的飞签火票,要将这些东西通行到整个天津府。
他要利用各处的兵丁、差役将木老三等人绳之以法!
随着他这边宪令的发出,果然原本就不太平的天津城更是炸了锅,所有能够初冬的军队,都派出了人手,他们或是把守在各个要道,或是将兵力拆分,开始在各自的防区内巡逻调查,反正周延儒火票上写得清楚,一旦发现木老三一行人的行踪,立刻以谋逆罪将其逮捕,如遇抵抗就地格杀!
天津城在外面看起来还昨天的天津城,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实际上眼下的天津已经成了内阁之争的一处没有硝烟的战场。
那么整个天津的士兵都发动了,为何还是找不到木老三一行人呢?
原来自他们从巡抚衙门窜逃之后也知道,自己一定会成为周延儒索要的犯人,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而要是方便他们的行动,这群人竟然直接化整为零了。
三到五个人一个小组,开始过期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不过这些人倒也真是能耐,凭借着自己在这边的版熟脸,还有地头蛇的能耐。所以很快各自都找到了一个适合藏身的的地方,就比如眼下木老三居住的太白酒家那就没有发人发现吧?
太白酒家虽然按挂着酒家的名字,但是说起来这里却是一家不折不扣的小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