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大人!下官这也是逼不得已啊!”
“你放屁!”
骆养性咬着牙,沉重的喘息声让大堂内的气氛,一下子降入了冰点,“你是沂州府最高的官员,如果不是你自己愿意的话,谁能逼你?所以这一切根本就是你自己的意思,对也不对!”
那简牍上所写的,正是何莳谦送给朝廷的折子,里面也是写着关于当地商人们,抗拒朝廷商牌的事情,而且按照折子上的说法,何莳谦称要是朝廷强行在这一亩三分地推行商牌一事,只怕会引起民乱。
“大人,下官真的是冤枉,这些话虽然都是下官写得不假,可是下官句句属实啊!”何莳谦真是个胆小的,此时说着竟然带出了哭腔。
骆养性闻此,更是愤怒非常,刚要说话,却不想的方正化竟然拦住了他,悄悄凑到他身边耳语,“骆指挥使不要发怒,且看咱家问他。”
说着,方正化清了清嗓子,漠然的语气好像是刀子一般,剁在他身上,“何莳谦,你说冤枉,那好,就讲讲你冤枉在什么地方,相信如果真有冤屈,咱家两个人也能帮你洗刷了吧?”
“是!”
何莳谦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安稳下来,“回大人的话,下官奏折当中所有写的一切,都是咱们这真实发生的事情,沂州商会前些日子派人过来,专门就为了这件事和下官大闹了一场,因为沂州商会控制了水陆码头,所以从那一天开始,这些人竟然把那头隔天开放,算作是对官府的抵抗,下官也曾派人多次交涉,确没有任何进展,反而是沂州商会的说,如果下官再派人去骚扰,他们就彻底关闭码头,并且将现在市面上的粮、茶等物全部下市。”
“放肆!”
闻听此言,方正化脸上忽然蒙出一层煞气来,“难道这沂州商会不知道上一次罢市之徒都变成什么下场了?他们好大的胆子,抗拒朝廷国策不算,还敢要挟官府,何莳谦面对这群人,你为何不派兵镇压,这根本就是乱名,可千万别说你手下没有那么多差役,你没有人,但是兖州、青州都有驻军他们不可能放任这些乱民胡来!”
说到这里,方正化顿了一下,那一双眼中寒光爆闪,“所以这一切都只能说是你个人不愿而已,咱家说得对与不对啊?”
“方督主,您明鉴,可绝不是您说的那样!”
听他说完,何莳谦一声高呼,竟当堂嚎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