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值是除了魏建以外,年级最大的,可他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活跃起来就像长了一颗十三岁的心似的,同时他也是他们几个人里面最高的,体重也是最重的。
他是曾经的隐字旗旗首,鬼点子特别多,是解蔷掌旗之前最默契的搭档,而解蔷变坏又很大的原因就是跟陈值学的。
祁笙眨眼“那我来解府直接背解蔷练一练不就好了?”
“这个时候,最忌讳的是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许单独来。”魏建也插一嘴,仿佛在担心自家女儿的清誉。
“我早定亲了!这也不行?”祁笙皱眉,表示不能接受。
汪悔一拍大腿“那就更说不清了呀,我的祁大人,你就背陈值了!”
江决也点头“就这么定了。”
“这事吧,凭自愿的,”解蔷掩嘴,明确表示让步,“既然祁大人不愿意那就——”
祁笙哪里还敢说不呢“就这吧、就这吧。”
“哦,对了,”说完见彭虞不出声,大家七嘴八舌替这位人狠话不多的隐字旗的伏击大佬发言,“让虞美人儿给你当!护!轿!”
解蔷一听,眼神发亮,大喜!排面!
彭虞是陈值手把手提上来的,虽然是北旗有着好看的脸,平时却不怎么露面,每天都在搞潜伏演戏,整座中山都给他倒腾了一遍。听说今年他想申请去隔壁燕归山搞一搞,好像闫大仁没给通过,因为那一处连着皇陵,是孝陵卫把守的地盘,容易冒犯到。
彭虞还因此有了小情绪,好几天小脸蛋都是挤着的,都快不漂亮了。
江决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祭出咱北旗第一门面,一定把在场上至七十老太,下至七岁女孩儿,都勾引都北旗来!”
陈值作为彭虞的直系领导,那当然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调戏冷面美人儿的机会,没有机会,也要竭力制造机会“把虞美人儿好好打扮打扮,杀一杀他们明王府的威风!”
彭虞听不下去了,低头掩面,也不反驳,看来是早就准备好当美人护轿了。
解蔷心头一热,好想掉眼泪,面子搁那,还是忍住了。
她站起身向诸位同袍兄弟抱拳,用难以察觉的哽咽声说“我解蔷何德何能,在此谢过,记在心里了。”
汪悔“矫情。”
陈值“知道你想哭,想哭就哭呗。”
祁笙又建议“在下有个不成熟的建议,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让解统领请我们大家再去吃一顿吧?成亲后,那肯定是能少一餐是一餐的了毕竟要避嫌嘛。”
江决是除了解蔷以外,和祁笙吃过最多饭的一个,睁大发亮的眼睛,忙举手跟票“属下附议!”
汪悔跟票“附议!”
陈值跟票“附议!”
彭虞认真地点头“挺好。”
“好什么好?”解蔷堵了回去,又看了看祁笙,“这位朋友,你让我请你吃饭,明儿你就请我吃御史台的弹劾是吗?”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啊!”汪悔是最不怕事的那个,又拍着大腿豪气地说,“再说了,这也不叫弹劾,这叫弹棉花——皇上可有因此事为难过您啊?”
“”为了答谢他们的心意,解蔷最终点头请客,带着大家去鸿鼎楼吃一顿。
“现在来得及不?”魏建实实在在地想,“中秋要来了,那么多人,我看鸿鼎楼最近也是满座的样子,楼外总能见到等座的小厮。”
“去铜钱巷也行啊,也不行,那里庸脂俗粉多,气味太重了!”汪悔大腿一拍,“去秦楼吧!”
陈值的嫌弃已经藏不住了“你行不行啊,秦楼的不是庸脂俗粉了吗?”
“你摸着你的良心说——秦楼的脂粉是庸脂俗粉吗?老陈你有没有心?”汪悔捧着心控诉。
江决摸了摸下巴“我也觉得秦楼的姑娘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