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放亮,初阳升起,离情和北月释搜遍了四周之地,还是无一点岳桓和离缘的身影,离情气的又一脚踹了那车轱辘,更是直接一掌劈下去。
马车四散而裂,马儿受惊,挣脱车绳跑了。
“殿下。”墨枫一声,虽然心中对离缘也是担忧不已,可比起离情,他要冷静的多。
“二殿下…”
北月释亦大步走过来。
“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岳桓既言而无信抓走大殿下,定是有什么谋划,我带人继续找,二殿下暂且回去,说不得凉京那边已经出现了什么变故,况且大殿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岳桓所抓,我不了解大殿下,二殿下难道也不了解吗,或许是大殿下有什么想法。”
这一席话,离情慌错交乱的心忽然定了下来,是啊!皇兄就是病症发作,也不该那么毫无还手之力,莫非是皇兄故意被岳桓所抓。
“释叔,你带人继续找,我先赶回去凉京。”
心中琢磨,离情彻底冷静了下来,也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墨林不在,从昨晚出事到现在,墨林都没有出现,他从不会离开皇兄半步的。
翻身上马,与墨枫极速赶回凉京。
昨夜的那般美好夜色昭示了今日这浮云万里,天朗晴空。
雪宫中。
正写着故事的莫雪颜忽然按了一下心口。
“雪儿,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墨筱一声关切。
莫雪颜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闷,可能是写时间太久了些。”
下来小榻,扭了扭身子。
“现在什么时辰了?”
墨筱看了一眼窗外,日上斜空,“巳时两刻左右了。”
“那快午时了,走,我们去膳房,我要给男神准备爱心午餐。”
说到雪殇,莫雪颜顿时咧了嘴,一脸幸福女人的笑,随意拍了拍衣服褶皱,走出殿中去了膳房。
政务殿中,墨羡大步而进。
“主子,陵涯传来消息,齐铭耀竟未死,这十多年来他一直躲在南境之地暗中筹备兵马,现今怕是已暗中潜入齐国凉京了,属下觉得北月皇突然中毒之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齐铭耀?”
雪殇批阅奏折的手一晃,一点批红滴落了奏折上,抬眼看了墨羡,忽然来了一句“我记得雪儿的话本子里经常写着一句话,一般跳入悬崖的人都不会死,这还真是。”
墨羡明明紧促的心,因为雪殇这突然的如此话语,霎时不知是何感觉了,“主子难道不担心?”
雪殇放下批红笔,双手交叠后靠了龙椅。
“为何要担心,当年只我一人就能让齐铭耀死一次,而今可是那两个小子,相当于两个我,有什么可担心的,缘儿和情儿要是连齐国这点事都无法解决,以后这偌大的天下他们要如何接手,即要考验他们,我便不会再插手。”
“属下明白了。”
看着雪殇这般轻松,墨羡忽然觉得他是白着急了。
主子说得也对,孩子总是要长大,他们也不可能护着他们一辈子,而且以小缘一人就应该能解决吧!
墨羡又怎知,此刻离缘正在齐国营帐驻地的一座小帐中,做着他的这阶下囚生活。
喝了水,缓解了一下难受的嗓子,离缘竟直接躺了榻上闭门浅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小命有什么危险。
齐铭耀得知离缘这般姿态,一声阴霾的笑。
倒是淡定啊!
而离情赶回去凉京后,陵临出现找了他,从离缘他们来了凉京后,陵临就不见了,离情当时还疑惑,又想着那小子定是怕他将他又绑了扔回去塞外,便没有过问离缘。
“陵临,你是说背后之人是齐国曾经的耀王齐铭耀。”
缘情殿中,陵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