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日渐微亮,泛出白肚,马车又驾出数里,一帮身穿银色盔甲的人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统领,有没有事。”一个将领快速问道。
“无事。”岳桓一声,打开车门准备将被他敲晕的离缘抬下来,却见离缘安静的坐着,还品着茶,脖间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月牙白的领间滴落着几滴,鲜红鲜红。
“你…”岳桓被吓,短刀一把握了手中,警惕不已。
离缘轻咳两声,面色泛白,放下茶杯径自走了下来。
“岳统领已知晓本殿弱点,还如此警惕。”
走下马车,见周身其他之人全都是熟人,眸中微微一晃。
“竟不想岳统领手下禁军都在此,看来皇外祖父中毒、刑部走水、腐草之事,都是岳统领的手笔,只是本殿有一疑惑不解,岳统领背后之人到底给了岳统领多少好处,又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目光扫过在场禁军,一点没有做俘虏的感觉,对于岳桓的言而无信,也未多言什么。
“统领,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那个将领又一句。
“大殿下的这个疑惑不解,等彻底安全了,卑职定告知大殿下知晓,现在就先委屈大殿下了。”
随着岳桓的这话,两个禁军上前绑了离缘。
离缘居然安静的就这么任由他们绑了起来,一点也不挣扎。
岳桓眸中闪过了一瞬怀疑。
“识时务者为俊杰,本殿的身子实在是经不起岳统领再熏一次。”
离缘缓缓开口,又咳了几声。
“大殿下比二殿下可是不知沉稳到哪里了,卑职佩服。”
岳桓心中的怀疑散了,挥手让禁军带着离缘大步离开此地。
离情追来的时候已经没了踪迹,只有那辆马车孤零零的留在这里。
离情狠狠踹了两脚车轱辘,浑身熊熊怒意,“岳桓…”
“那岳桓竟如此言而无信,大殿下的身子…”北月释也是怒火中烧。
“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皇兄。”
一声怒。
跟随之人立刻搜寻了四处。
……
齐国军营驻地。
铁质的一间牢房中,庞豪被铁链死死捆绑在一把铁椅上。
“姜文洋你这个叛徒,有本事放开本将军,暗地里下药,算什么英雄好汉,卑鄙。”
怒吼之声,庞豪瞳目怒睁,花白胡须一呼一晃,铁拳捏的青白,军人的那种威怒好似袭卷了整个牢房,铮铮傲骨,不容屈服。
牢房外,姜文洋负手后背,没有理会庞豪,而是看了身旁那个玄袍男子,“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我的妻女呢!她们人在哪里。”
玄袍男子摆了摆手,姜文洋的妻女被带了过来。
“铁血将军至情至性,本王也只是请了贵夫人与小女去喝了几杯茶,现在原样奉还,将军见了妻女,我们是不是也该商量攻城了,我齐国的天下,被北月家坐的太久了。”
玄袍男子大步离开,姜文洋将妻女揽入了怀中。
“夫人,对不起。”
姜夫人摇头,柔柔道“是妾身与灵儿拖累了将军。”
“将军,请吧!”
带来姜文洋妻女的那个将领面无表情的一展手臂,意思很明显。
“夫人,等我。”
抚了抚姜夫人的脸,又蹲身擦了女儿脸上的泪。
“倘若我夫人女儿受一点委屈,本将军摘了你脑袋。”
“将军放心,只要将军不乱来,您的夫人女儿定安然无恙。”
将领难得笑了一下。
姜文洋再次看了眼妻女,大步离开跟了玄袍男子去了大账。
两人刚进去没多久,一个士兵传岳桓求见。
大帐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