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自然是极力反对。
听到这里,文菁心下暗道“为何相爱就一定要门当户对呢?”以她的想法,这是一个两情相悦的事情,和彼此之间的出身都无关。
“若是换作平常人家,父母反对就是责怪的事情,如果实在拗不过小辈那也会认认真真考虑嫁娶的可能性。而这水家却不太一样,关键就在于她的哥哥水渐飞,他那时已经加入了拜火教——也就是后来的明教北派。”白行之不由自主地望了望文菁,继续说道,“水渐飞为了自己在教中的前途和那所谓的江湖地位,对他妹妹的未来早就有了打算。当然,这些卲逸一开始并不知道。”
“按照水渐飞的当算,是要把妹妹嫁给当时的拜火教教主之子。水渐鸿知道后,哪里能依,并且撂下‘非裴邵逸不嫁’的话来。水渐飞气愤不已,家中的老父为一方豪绅,并不是江湖中人,他本着‘长兄即为父’的想法,一边将妹妹关押在家里,另一边却在想办法,如何叫卲逸死了这条心。
“水渐飞试了各种软硬兼施的办法,终于让卲逸意识到配不上他妹妹而准备知难而退了。如果故事就此结束,也不会生后来的一连串悲剧,最多只是一对鸳鸯被拆散而已。坏就坏在,水渐鸿不知道怎么从家里逃了出来,并找到了卲逸。
文菁心下叹道“这怎么能说是坏呢?如果我和晟哥哥被人阻拦,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寻他!”联想到最近的事情,更加坚定了信念“爹爹,若是叫我回去当圣女和血洗炉峰山都是您的主意,我也一定要抗争到底!”
“得知了妹妹去寻卲逸的消息后,气急败坏的水渐飞采取了铤而走险的办法。他先是把妹妹抓了回来,然后又趁着卲逸不在家的时候,派了几个拜火教弟子闯进了卲逸的家中,将老母亲打得半死,竟不治而亡。
“卲逸自小丧父,母亲被人打死,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稍微想想就知道是谁干的,他独自一人闯入水府,质问为何要这么做。那时他还没有学武,自然被打得半死后轰了出来。水渐鸿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再次从家里逃了出来。这一次,她面对的是大伤初愈后已经失去理智的卲逸,容不得一句解释就被赶走了。
文菁心想“虽然事情已经不可控了,但裴道长至少要听一听水茫茫的话啊!”
“卲逸说过,没有听她解释可能是他这辈子最错的决定。他一个人默默地背井离乡,在外面奋学了三年武。回来后,又只身闯入水家,将水渐鸿的父母家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当然,水氏兄妹都在这一场豪杰中幸免于难。
听着他的讲述,包括那几个女子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万分。
“更可笑的是,当卲逸放下屠刀,转过身来的那一刻,看到的却是满眼泪水的水渐鸿。她凄然道‘裴郎,我一直没有出嫁,在家等了你三年,准备向你解释清楚后再嫁于你。三年前,是哥哥犯下的罪行,为此,我已经说服了父母,和他断绝了一切关系,他在拜火教中也再也没有回过家。可没有想到的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说完这句话后,水渐鸿扭头就跑,只留下呆呆立在原地的卲逸。
“自那以后,卲逸就好似那孤魂野鬼一般,游荡了半年,然后上了扶摇山。他拜入云霄派门下,为的就是皈依道门,彻底摆脱这段孽缘。
“卲逸慌慌张张回来的原因只有一个——在山下遇到了故人。只不过,故人已经不再是故人,之前的那个纯真少女也变成了江湖男子为之色变的女魔头。在卲逸眼中,那个天真无邪的水渐鸿早已不复存在,只有水茫茫。
“这么说,水茫茫就是这样出现在江湖的?”宁立本道。文菁心中嗟叹不已“没想到,裴道长和那水茫茫都是这般苦情之人。”反而对之前惊鸿一笑所做的事情感到同情。
“就在前几日,卲逸忽然提出,要一个人下山,为师以为他只是出去转转。没想到,过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