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决多出来的待业人口,尤其是大批的十四岁以上青少年、青壮年,把时间回溯两年,王角其实就已经在琢磨了。
只是当时底盘小,人口少,有什么问题,通过换货贸易就能解决,毕竟整个帝国大范围内来看,都是相对的和平期。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全国的局势发生了剧变,这不是死一个两个阁老的问题,而是大量的人口减少。
通常来说,人们的思维中,会认为人口减少之后,便会多出来更多的就业机会。
对也不对。
只有减少的那部分,刚好就是有岗位替换的人口,才符合条件。
可惜,社会的运转从来不是说人们认为应该如何,它就如何的。
江淮省的人口骤减,带来的不是就业岗位,而是动荡、恐慌、不安。
毕竟,都贞观三百零四年了,谁又愿意去江淮省上班呢?
就算给你一个总经理当当,开多高的年薪,起码也得先保证能活下来。
如果活命都成了奢望,那么所谓的就业机会,大约就是黄泉那边的机会。
而向外输出的混乱,反而会让周边地区原本的就业机会,进一步减少,还是一样的道理,如果一份工作没有事关重大,那么身处动荡不安地区附近的人,自然而然也会想要去安全的地区换一份工作。
哪怕工资低一点,也是可以的。
而这,正是“劳人党”统治地区的一大优质劳动力诞生的原因之一,当然更多的选择了去江东,去山东,去河南,但至少来湖南“劳人党”通知范围内的,安全安定,是一个重要加分项。
如果说江西、湖南等一部分混乱地区的政权还是掌控在帝国手中,那么这些地区的混乱,是帝国的压力、包袱,不是“劳人党”的。
而当“劳人党”这个有实际组织纲领、政治诉求和目标的组织,选择了夺取这些混乱地区的政权之后,帝国的压力、包袱,自然而然也是要被接手的。
这世上,不可能好处便宜全占了。
于是乎这时候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释放压力,如何卸下包袱。
换成钱镠,那大概又是一场江淮省那般规模的“大逃杀”“笼中斗”,但王角的人性还没有泯灭,他的战友和同志们,也不是人性泯灭之辈,庞大的组织是没有感情的,但是组织中的一个个孤立的个体,却是有感情的。
无情组织中的有感情个人,显而易见,都是孤独的勇者。
既然是勇者,那便要承担拯救的义务、责任,这不是别人强加的,是自我及拥护者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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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反应到现实中,便是如何公平地解决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人的衣食住行问题,这些问题,同样也是由一个个普通的个体组成的。
一个人的失业,放大到社会,或许是小问题,因为社会不会混乱,不会崩塌;但是几十万人的失业,再小的个人问题,也都成了庞大的社会问题。
萧愿的才能在过去的两年中已经被压榨到一滴都不剩,整个南昌能够撑到现在不崩盘,已经称得上“房谋杜断”复生。
但现在的确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如果不对外输出战争,内压的释放,就是一股洪流。
所以,“劳人党”的总部高层,开了几次中央会议之后,王角提出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一个地方的城市待业人员,转移到可以释放体力精力的地方去。
横竖,就是有一件衣服穿,有一口糙米饭吃。
衣食住行解决了,问题也就解决了。
但想要让城市中的待业人口乖乖地转移,那也不是红口白牙一说,别人就会听的。
这需要王角以“劳人党”党魁的身份号召,也需要“大唐人民革命军”在战场上的捷报,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