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得这话,钟太行心中冷笑,这些家伙看似调侃说笑,实际上就是想从他这里打听消息。
他现在也豁得出去,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对老萧道“老萧,萧愿!你垮着一张脸做什么?你要是在长沙过得不如意,你过来啊!我给你做介绍,咱们这儿做介绍人,那是有奖金的!当然了,你上岗之后,也得出成绩,我这奖金才拿得稳。”
“不是……老钟,你这是挖长沙城的中流砥柱啊。”
“长沙城那多安稳啊,老萧在长沙干擦屁股的活儿,太埋没。就老萧的能耐,去南昌啊,这才显本事。我也就直说了,委员长之前开了决心会,义勇军过几天就会进赣西,然后饮马赣江。”
“……”
“……”
整个饭桌当时就安静了下来。
好半晌,才有人喊道“不是……真要接盘啊?!那可不是几十万人,那是上百万人!还被‘靖难军’洗了一遍的上百万人!”
“嚷嚷什么?”
钟太行面有得色,“你们啊,也就这点器量。委员长说了,我们义勇军,既然是‘为民请命’,那么,湖南人是民,江西人……就不是民了?哪有眼见着冬天都要到了,还熟视无睹的义勇军?”
说到这里,钟太行得意的神情也是收敛了起来“下个月,就是冬月了啊。南方是没有北方冷,可是,入冬之后,你缺柴火少粮食的,你靠什么来过冬?一身正气吗?”
“‘靖难军’入赣之后,南昌城被围这大半年,委员长一直在对外筹措粮草,你们不会以为,就是为了对付攸县、茶陵县这两个地吧?”
“那时候……就想到今天了?”
萧愿一愣,扭头问钟太行。
然而钟太行摇了摇头“不是想,而是预防。我前几天开会,王相公……委员长就这么跟我说的,这半年逃难的南昌人、豫章人特别多,这说明当地的物资,已经到了非常严峻的地步。如果这时候南北两个方向上都不负责,南昌只能指望东西两个方向。”
“那……粮食够吗?”
萧愿直愣愣地问道,“要是不够,恐怕就要军管然后配给制,这很考研基层管理。靠‘靖难军’是完不成的,要是中央军带粮过江,那也问题不大。”
说完,萧愿自己都叹了口气“中央军今年,也是纯粹演戏啊。”
这不是中央卫戍部队的集体意志,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办法。
“靖难军”没动,中央军也没动;“靖难军”跑了,中央军还是没动。
因为洛阳政局动荡,人心惶惶之下,中央卫戍部队跑出去,这不是让人更加没安全感?
京城百姓的重要性,显然在江西百姓之上……
于是就形成了现在的奇葩局面,“靖难军”跑路归跑路,刮地皮是必须的,好处必须捞够。
完事儿之后呢,又不想背锅,这一百多万张嘴,填进去那就是玩命。
这锅不背,那就肯定得甩。
当然随便甩锅,别人不接,那也是没辙。
好在王角不一样不是?
“靖难军”开的好处呢,就是“靖难军”退避三舍,让开南昌防区,然后呢,再整个“岭南兴唐同盟”,跟“劳动人民党”加深感情。
允许“劳动人民党”在“岭南兴唐同盟”的势力范围内宣传理念和发展党员,这个“诚意”,有一说一,还可以。
当然额外的援助之类,这就需要详谈。
实际上,就在钟太行跟人酒桌上吹牛逼的当口,他一个姓的老大哥,“李公馆”金牌打手钟太山,也在喝酒,就在欢迎会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