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冯令頵这才猛地想起来,这种事情,何必由他来操心,既然老板做了决断,必然是有什么把握。
广州那个小门小户的谢家,都能塞个女郎过去,不至于说“五姓汤锅”的老大,还不如一个小小的谢家。
凡是来了车站的,其实都不着急,都打算先了解到情况之后再说,这次闹出来的动静,韶关火车站成为新闻是肯定的,明天就会出现在省城的报纸上。
整个广州的媒体都会热闹起来,或许这个时侯,已经有人发报给了广州,马不停蹄往这边敢的记者,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在曝光之前,总会有原本就屁股底下不干净的,此时抓紧时间了解情况,然后擦一下屁股,应付完这一波的危机,也就算是过了关。
倘若被曝露出来一堆有的没的,被韶关本地势力群起而攻之,也怨不得别人。
“这个姓王的小子……好大的架子。”
月台的另外一侧,“始兴县伯”家的人,一个个都坐上了靠背椅。
旁边带着人端茶倒水的,正是曲江县的副县长。
脑袋上的撲头不时地颤动,略微发福的身躯,因为这种伺候人的动作,更是显得有些滑稽。
只是,哪怕如此的狼狈,这位副县长也还是“兢兢业业”,很是麻利地在那里伺候着。
他背后的金主不是“始兴县伯”,但是,在韶关这里,“始兴县伯”就是真正的土皇帝,另外一侧的“五姓汤锅”,在官面实力上,根本没办法较劲,只是从国朝的大政策上来说,韶关这种地方,需要“五姓汤锅”来制衡罢了。
“呵,人家可是会稽钱氏的弟子,有点架子……很正常啦。”
“听说他把谢宜生的天仙妹妹都抢走了,真是像只野猪,不讲道理啊。”
“讲道理给谁听啊?”
“这辆车,是‘南忠社’的车吧?”
“‘大知谦’还真是会拍马屁,钱家的人又不喜欢来岭南,拍了有什么用?”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想学姓耶律的,南下称王称霸。”
“哈……”
几个“始兴县伯”出来的年轻人,都是戴着墨镜,淡然自若地在那里闲聊着,仿佛他们嘴里的刘知谦、刘亿,在他们这里,都成了一般人物。
车厢内,王角双手交叠在下巴下,盯着谢宜清“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妇兴会’在广州的具体据点?”
“读书会什么的挺多,办过好几场,一般都是在那里联络……”
“还有呢?”
“或者就是酒会、诗会,再有就是女红之类的,偶尔也有才艺交流,会找一些当红的女伶过来,借着名头,再进行交换情报。”
“传送情报的方式。”
“人的话,就是正常的人,家里的下人、仆妇什么的。”
“不怕消息走漏?”
“就是传一些文字,但里面会夹杂密码。”
“密码?”
“比如约定好三月份用《诗经》,那么就会取《诗经》里的字;偶尔也会用张子的《中学物理》,还有《自然》,这是小学的。这个用的多一些,因为‘妇兴会’里面好多人都是已婚的,生了孩子的比较多……”
谢宜清低着头,老老实实地交代着。
“你身边跟过来的人,有没有‘妇兴会’的?”
“没有,她们都是谢家从小养着的,四五岁就被卖到了谢家。”
听得这个,王角松了口气,这种排查起来,就容易得多。
“那么,你们在各地如何联络?”
“一般都是‘妇兴会’的人找我。”
“你怎么确认是‘妇兴会’的人?”
“有暗号。暗号对了,再接触。”
“呵呵。”
蠢女人真是好骗,王角寻思着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