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屁话?
“哈……”
李昪笑出了声,心中暗忖果然,这世上说什么都是无用,靠嘴皮子骗人,不能无往不利的,遇上心思缜密的,不拿出点实际好处,都是虚的。
想到这里,李昪顿时有了计较。
原先他还打算等一等,等去了京城,亦或是再有个两年,就可以操办起来。
今年年底,北苍省一行,也是计划中的。
能不能拜访钱镖,跟钱镖面谈,倒也不是很重要。
重点在于纪天霞那里,必须到位。
“五姓汤锅”的发展,现在来看,已经是到头了。
韶关本地的寡头,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即便是“五姓汤锅”内部,也是有强有弱,并非真就是外界看上去的平起平坐。
“老冯。”
“李总。”
“跟盛唐的母亲说一下,让她叫她兄弟来一趟家里。”
“好。”
“浈昌的采石场,做个转让合同吧。”
“啊?”
冯令頵顿时提醒李昪,“李总,那边采石场一年可是有……”
“嫁妆要丰厚,一成算是盛唐的体己钱,剩下的,她这个做母亲的,自己看着办吧。”
“这……”
“怎么?”
“没什么,李总放心,稍后我就去办。”
“嗯。”
李昪拿起了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茶。
此刻,冯令頵顿时知晓,他的老板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三姑娘李盛唐以“妾”的形式,送到“狮驼岭钱三爷”的学生那里。
并且为了堵住三姑娘母亲的嘴,浈昌县的一处采石场,将会成为私产。
李盛唐的生母并非是正房,而是陪嫁,是李昪正房王氏的“手帕交”,一并嫁给了李昪。
所以这个三姑娘和别的姑娘还有点儿不一样,并不用喊王氏“娘亲”。
认真算起来,在李公馆里头,三姑娘之所以能够这么跳脱自在,跟她的生母还是有些关系的。
娘舅家里,多少也算是个势力。
只是跟李家比起来,天差地别。
一个浈昌县的采石场,听上去平平无奇,但身为李公馆的经理,冯令頵很清楚那里的采石场利润有多高。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采石场,并非是贩卖石材原料的,而是出石碑的加工厂。
岭南省接近六分之一的墓碑,就是从浈昌县出的,又因为浈昌县的人爱吃“板鸭”,也就是腊鸭,这种特色美食,首先就集中到了韶关的中心曲江县。
以至于岭北省内的人,也以为这种特色腊鸭,是曲江县的特产,却不知道是浈昌县的。
而浈昌县做墓碑、修坟生意的行脚商,也是为了多赚一笔是一笔,在外多称自己夹带的腊鸭,是“曲江腊鸭”,鲜有去辩解这不是曲江县特产的。
于是很微妙,“曲江腊鸭”的主要出货、带货商,正是浈昌人,而其中算是做大了的,就是三姑娘李盛唐的娘舅家中。
冯令頵心中更是明白,老板李昪这一手,不仅仅是在堵三姑娘的母亲,更是引诱三姑娘的亲舅舅甚至是亲外公,前来游说她的母亲。
倘若三姑娘的母亲为了女儿的幸福而抗争,面对娘家人的纠缠不清、纷纷扰扰,也需要生活也需要过日子的女人,大多数都会选择忍耐。
不着痕迹的一手,即便看穿了,也是无用。
那可是采石场啊,如果成为了私产,还不是任由三姑娘的母亲自己去定夺?
她的兄弟,她的父亲,她的娘家人,又有几人会眼睁睁地说是不去惦记?
冯令頵暗道高明的同时,心头其实还浮现了另外一个念头,就算李公馆做了准备,“狮驼岭钱三郎”会不会接呢?
恍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