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浪迹天涯?”
“对啊!”
“得了吧,就你这样的,别说天涯了,说不定才出安阳城就被抓回樱林去了。”
沐阳雪那边得到的消息,温孤家已经在加派人手,到安阳城来“请”他们少主了,估计要不是顾忌安阳城是南阳国都,不能把事情闹大的份上,就这货,可能早就被带回去了。
“那怕什么,就那几个废物,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温孤于阳得意洋洋地开口,虽说他与朝歌交手的时候并未尽全力,但是这小变态能伤了冷离,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温孤于阳自知自己肯定打不过她。
温孤于阳想要在朝歌身边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借她的身手,拦住那些来抓自己回樱林的人。
不过就他这点小心思,朝歌早就看穿了。
掀开被子下床,朝歌随意披了件外裳,也坐了下来,某货赶紧拿了一个茶盅,讨好一般地给朝歌倒了一杯水,贱兮兮地开口——
“怎么样?考虑一下,我出钱雇你当保镖,我们把这四国游个遍!”
朝歌喝了一口水,转着手里的酒杯,微微抬了眼睑,看着温孤于阳,“温孤少主能出什么价钱,就敢雇我?”
这话一听,温孤于阳就知道这臭丫头要开天价,为了防止自己又莫名其妙地签下什么欠条,温孤于阳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换个新的——
“对了,你是做噩梦了?我进来的时候就见你一脑门的汗?”
“对啊,梦到个浪荡采花贼偷偷闯进了我的房间,可不是噩梦吗。”
朝歌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要不是温孤于阳心里有数,知道这个采花贼说的就是自己的话,估计真以为朝歌说的是真话。
温孤于阳放下手中的盅子。
“嘿,我说你个小丫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嘴这么那么欠呢?”
朝歌耸肩,“我嘴欠还不是因为你人欠。”
温孤于阳张着嘴愣了两秒,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看你还有心情拿我打趣儿,我也不担心了,早点休息吧,听闻南阳婚俗繁琐,明日可有得你忙。”
温孤于阳说着仰头喝完盅子里的水,站起来准备走。
“你着急回去吗?”
“嗯?”
温孤于阳转头,看着坐在圆桌边的人。
“你要没事,不急的话,聊聊?”
温孤于阳一挑眉,刚准备开口调侃两句,就发现这小丫头眼神变了,立马改口,“不急不急,天大的事都不急。”
朝歌白了他一眼,“能喝酒吗?”
温孤于阳上下打量了朝歌一眼,“你确定?明日可是你的大婚,你这喝得烂醉怕是不太好吧?”
“废话怎么这么多,到底喝不喝?”
“喝!”
这丫头的心情变得比天气还快,温孤于阳不敢再废话。
朝歌去厨房拿了两壶酒,仰头看了一圈,指了指夙府主楼——
“去那喝,上得去吗?”
“那当然!”
某货自信满满,得意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温孤于阳别的不说,从小靠逃跑练出来的轻功,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想上去看看?”
温孤于阳扬了扬下巴,得意地看着朝歌,“叫声哥哥,我带你上去!”
“神经病。”
朝歌都懒得看这货,丢下一句“赶紧跟上来”,便踩住墙边的一块大青石,一个借力,跳上了墙,如履平地般地走到另一边夙府的墙上,几个纵跃,轻盈灵巧地爬上了夙府主楼。
温孤于阳看得眼睛都有点直了。
“这也行?!”
想着不能让朝歌小瞧了,温孤于阳丹田运气,屈起一只脚,另一只脚脚尖在地上轻轻一踏,整个人轻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