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个懒觉,带着小桃和丑儿去郊外踏个青,再回露湖别院吃了个晚饭,才慢慢悠悠地回来。
对她而言,这场大婚不过是逃离夙家的办法,没有任何意义,不值得期待。
“小姐,试试这喜服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连夜给你改改。”
丑儿捧着之前墨千玦送来的古朴木盒,开口。
修长素白的小手抚上喜服,朝歌想了想,合上了木盖。
“小心收起来,让洛水明儿一早去成衣店随意买一套吧。”
丑儿不解,“为什么,明明这一套更精致华贵,世上无二啊。”
“就是因为这喜服太好了,所以明天穿太浪费了,收起来吧,等下次真正大婚的时候再穿。”
如果有的话。
“下次?”
丑儿眨眨眼睛,在她的认知里,女人家的大婚,一辈子就是这一次,怎么可能还有下次?
知道丑儿不理解,朝歌也没有多解释,好在丑儿不是话多的人,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丑儿抱着盒子退下,过了一会,送来了两个汤婆子给朝歌暖被窝。
朝歌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起太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今晚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脑子里乱糟糟的。
朝歌想起地狱营里的日子,想起死在自己手下的那些人。
想起爷爷,想起实验室里那些冷冰冰的仪器。
想起林远,想起和他说过的想在星空下结婚的心愿。
想起对着自己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想起冰冷刺骨的海水。
……
正当朝歌被这些记忆折磨得满头大汗,无法入眠的时候,芯片提示有人进了房间。
是温孤于阳。
这货蹑手蹑脚的一路往里屋走。
朝歌没有出声,也没有睁眼,她倒是想看看这位温孤少主到底想干嘛。
温孤于阳站定在床边,朝歌能感觉到他的手慢慢朝自己靠近,朝歌只能肯定他手里拿着的不是匕首,但是却猜不透他的意图。
柔软的丝帕贴上光洁的额头,轻柔地拭去了朝歌额上的汗珠,温孤于阳袖间的气味钻进朝歌鼻子里,让她突然变得紧张。
要是现在温孤于阳是握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上,朝歌反而不会紧张。
擦了汗,温孤于阳收回手,撸了一把袖子,朝歌眼睛睁开一条缝,居然见这货伸着两只手冲自己的胸口过来,于是,想都没想——
抬腿就是一脚!
正中心口!
“你干嘛?”
朝歌翻身坐起来,看着捂着胸口,坐在地上的温孤于阳,眼神中满是戒备。
“好歹也是温孤家的少主吧?动手动脚的什么意思?”
“我,我,我我我我……”
温孤于阳被朝歌踹懵了,一只手揉着胸口,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
“小爷我看你被子没盖好,怕你着凉了,给你掖下被子,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踢我?!”
朝歌看了一眼只盖到自己胸口往下的被子,有点尴尬,好像她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好,就算盖被子的事冤枉你了,那你大半夜闯姑娘闺房,这是什么癖好?堂堂温孤少主,原来是这般作风?”
“臭丫头!就说你没良心!”
缓过来的温孤于阳站起来,瞪了朝歌一眼,气鼓鼓地坐下,毫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都说女子出嫁前一晚心思多吗,我怕你睡不着,来看看你!”
说着,某货抿了一口茶,一挑眉,坏笑着开口,“顺便看看你改变主意没,要是明日你不想嫁,小爷这就带你浪迹天涯!”
“就你?”
朝歌挑眉,耸了耸肩,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