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窟窿现在还淌着鲜血，百鬼身上则是根本没几块好肉。若不是身为混灵花的果实，她早死在逃跑的路上了。两人本就憋屈，却不想程扶林会以一种看好戏的目光看他们，皆是怒火中烧。

“程扶林，你什么意思！”百鬼能忍他，千面可忍不了！

“长老何必动怒，您要是气死了只会让我愉悦，您也知道剩下的二位长老有多窝囊。”程扶林还嫌他不够愤怒，还煽风点火，唯恐气不死他。

“你！”千面也只能拿手指着他，其他的事确实做不了，“你当真是执迷不悟，因为一只灵兽背叛圣殿，它都已经死了！被你害死了！”

程扶林没有他预想的暴动，反而平静甚至还带着笑看向他道“长老无需气我，我已知道紫纱幻境的秘密，还有南祇修行者的命脉到底是什么了。”

千面本以为他在诈自己，可他看道程扶林而后的口型便只能相信他是真的了然于心。

“我倒是有些期待，白家的二小姐会变成什么样的存在？”程扶林看着千面仓惶的神情又给他加了一剂猛药，“柳家二房长子柳沐后日进梁州，您说他会如何对待当年害他失去双亲的你？”

柳沐天资卓越程度堪比当年的池思远，且身处梁州三大家族的柳家，在他被赶出梁州之前是无数梁州姑娘的择偶标准。

他被赶出梁州的理由及其离谱，因为他拒绝了千面长老请他加入圣殿的邀请，当天就从马背上摔下，被人传言说是受了神明的诅咒。

百姓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可他爹娘本来身体安康，却在家宴上暴毙身亡。柳念随后也开始犯头痛，年幼的柳臻更是高烧不退。

这回他们是不信也得信，本将他当作梦中情人的姑娘们不敢再接近他，将他当作榜样的青年子弟唾弃他。就连柳家大房也容不得他在柳家，将他送去安州边境。说是送，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就是赶人！

虽然他们很同情，可柳沐走了之后柳家就顺遂了，无病无灾，一帆风顺。而柳沐也渐渐被人遗忘，甚至现在大多数人都不记得柳家有这号人物了。

这一切都拜程扶林眼前的这位长老所赐，他回来，必是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