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下楼去了。
薛蟠一走,其他人见杜世荣面色涨红,纷纷劝慰,言薛蟠乃是粗蠢无礼之辈,无需在意。
杜世荣深吸一口气,谢过他们的好意,终究因为薛蟠这一闹没了吃酒的心情,没一会儿就借口疲累提议散去。
其他人心知他心情不好,倒也不纠缠,纷纷告辞。
送走其他人,杜世荣却没有立马离开酒楼,而是独自坐着,慢慢饮酒……
半日之后,他忽然站起来,叫过身边的贴身小厮,吩咐道“你去宁荣街那边,瞧瞧那边什么情况了,然后来回我。”
小厮吃惊道“不行啊爷,老爷交代过了,说现在城中事多复杂,叫你不要理会那些事,万一沾上麻烦小的们就是有一万条命也不够赔的啊。”
杜世荣呵斥“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见杜世荣坚持,小厮也无法,只能祈祷自家爷只是想要打探打探消息……
……
韩之涣骑在马上,看着宽敞的街道上肃立的威风凛凛的军士,再看看那紧闭的黑油漆的大门,眼中带着一抹笑意。
此时此刻,他想到那句话。
眼见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堂堂两座百年国公府,也有今日?
不对,早就是一座了。
回头看了一眼东边那已经改换成“靖远伯爵府”的牌匾,韩之涣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来者何人?”
镇守的禁军小将看见韩之涣一行,立马上前喝问。
“齐王府审理韩之涣,奉王命清查城内叛党以及私通城外叛党者。”
一听韩之涣乃是齐王府审理,小将立马恭敬了一些,道“原来是韩大人,不知韩大人来此所为何事?有何谕命否?”
“城中有为反王效命之徒,四处散布谣言,意图蛊惑民心。我奉王命缉拿搜查,还请将军把守前后各门,务使叛逆逃脱!”
小将一听,立马道“大人既然奉王命行事,但有需要,我等定当配合。”
说着已经让开道路。
他虽然认不得韩之涣,但是韩之涣一行颇有威势,眼下这个情况,应该也没人敢冒充齐王府的人。
韩之涣微微一笑,手掌向前一招,灿烂的笑道“走,我们进去!”
……
后街,京师养生堂之前也出现一群不速之客。
“奉命缉拿逆党,无关人等退避!”
一群王府侍卫气焰嚣张的堵在门口,负责保护京师养生堂的禁军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派人进去告知头领。
里间,顾鼎臣等人听见报信,都有些不知所措。
“现下如何是好?”
徐月茗倒是洒脱的很,一开折扇,笑道“还能怎么办?束手就擒了,咱们又没有谋反,难道齐王还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说着见顾、李二人都不理他,他又笑道“若不然,李兄派人把外面那群人都杀掉,咱们真个就谋反得了!
横竖我听说现在齐王手下可用之人不多,咱们养生堂上下人手加起来足足五千,或许够他们杀很久……”
徐月茗揶揄的话,令顾鼎臣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堂内人虽多,但是大多数都是男女孩童,其中超过一半都没满十岁,正面对抗官兵?还真是只能祈祷对方杀的慢一些……
李少游没有理徐月茗,他只是看着顾鼎臣,道“顾兄这边,诸事可准备妥当?”
顾鼎臣皱眉道“已经妥当,只是眼下,咱们怕是出不去了……”
李少游道“既然如此,顾兄只管按照之前所言行事,务必不能让二爷家中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至于外面那些人……”
李少游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手不自觉的握在腰间佩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