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反胃,狗x的,这理由都说得出来?
“吴三桂是谁?”
济尔哈朗一怔,停住滔滔不绝的话头,惊讶地看着吴争。
吴争慢条斯里地啜着手中茶,“璞”地一口,吐出一片嫰叶。
啧啧,这模样,哪象堂堂监国吴王殿下的风范?
这就是一街边茶摊上的一个小混混。
然而,济尔哈朗的脸色却不由得凝重起来。
谁都可以不明白,但济尔哈朗明白。
他与吴争,面对面,打过三次交道,济尔哈朗清楚吴争最擅长的,不是讲道理,而是不讲道理……不,不,准确地说,是只讲自己的道理!
通俗地说,就是……无赖!
吴争在否认!
我不知道吴三桂是谁,自然不认可什么借兵平乱,那么,满人就是侵略!
是侵略,就得反侵略,胜利了,就得连本带息讨回来。
道理,没错吧?
这就是吴争的道理。
济尔哈朗正容,他开始,讲道理。
“吴王可知,我朝京畿有民近千万……那便是百万大军!”
“谁的京畿,谁的民?”吴争哂然道,“叔王想来也知晓了兖州、青州战事,想必也听闻了大名府周边无数军队改旗易帜……就算真能组织起百万大军,可在本王眼中,与土鸡瓦狗无异!”
这就不讲道理了嘛,可济尔哈朗有这心理准备,他悠悠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据本王所知,此时吴王后方……怕也是难以为继吧?”
吴争脸色一变,却迅速回复,自嘲地笑笑,“老叔王见笑了……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谁家还不能出几个害群之马了?不过无须老叔王替本王担心,事都了了!”
“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吧?”济尔哈朗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争,“吴王空手套白狼的手段确实玄妙……我大清无数官员倾家荡产地将白花花的银子,往吴王怀里送,连本王也不能免俗。”
吴争脸色再变,他借放下茶盏,回复了脸色,抬头笑道“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让老叔王见笑了!”
“吴王手段确实玄妙,不费吹灰之力,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然而,天下人并非那么好哄骗的,总有明眼人识的,也总有聪明人……可破之!”
吴争这下再也笑不出来了,他清楚,这老货有备而来。
济尔哈朗道“江南商会,股本已经超过三万万六千万两白银……吴王可知道,我朝臣民,在其中占了几成?”
吴争没有回答,江南商会是自己在刚收复杭州府,获得莫家支持才初成雏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