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吾儿揭穿他的谎言,所以他又折返回去杀了吾儿。”
“够了。”
赵凯文怒不可遏。
“李明德现在去北汉救安郡王,朕的儿子还在敌人手里,你作为国舅,你没一点作为,贡献,还这里言之凿凿的诬陷人,如果是李明德杀的,那你拿出直接的证据来,只要是李明德干的,朕绝对不会饶他。”
赵凯文在徐国舅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顿道。
“李明德现在有重任在身,怎么可能会如此无聊,去杀徐兴族,他已经将徐兴族送到了牢房,怎么可能还返回来杀他,你是什么想法?”
他的声音变得很沉。
“古人言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李明德正前往北汉,不顾性命之忧,只是为了可以把安郡王救回来,他这样仗义,忠诚的人,会杀无关紧要的徐兴族?”
“即便是真的李明德杀,当下要紧的不是处置李明德,而是先就安郡王。再说,徐兴族的死和李明德有什么关系,徐兴族的死,根本就是他平日里作恶的结果。”
徐国舅哭着摇头。
“如果不是李明德杀的,那谁跟我们徐家有仇,竟是要这样残忍,杀害吾儿。”
“你们徐家得罪谁,你们自己不知道吗?”
徐国舅咬牙。
“陛下,老臣自认为没与谁有深仇大恨,只有李明德同吾儿有过节。”
赵凯文背着手,踱着脚走来走去。
“徐大人,据朕所知,徐兴族不只与李明德有过节,还跟很多人有过节,他的种种事迹,朕也有耳闻,只是一直以为是空穴来风。”
他一挥。
“王焕将证据给他看。”
王公公从一旁出来,抱着一坨文书上来,放在徐国舅的面前。
徐国舅一面哭一面不解地看向王公公。
“这……”
赵凯文面无表情地开口。
“你好好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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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舅双手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翻开,映入眼帘的文字,差点没把他气死。
“冬,十月,戌时,徐兴族与张家公子起冲突……”
“春,三月,酉时,徐兴族大闹花楼……”
“夏,六月,亥时,徐兴族大醉纵火……”
下面的不用看,徐国舅爷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毕竟出事的时候,他是亲自到处理的,当时不过是写个记录,本以为没什么事,而今却成了罪证放到了皇帝面前。
徐国舅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陛下,兴族他年幼,犯了一点错,并不代表他就是恶人,老臣已经严加管家,他绝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赵凯文想到李明德杀了徐兴族,这徐兴族好歹也是皇后的侄子,不管如何他也要顾及下皇后的面子,因此为了弄清事实,他特地派人去查徐兴族。
不查,他还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徐兴族平日如此嚣张跋扈,赵凯文简直要气晕了,然而事到如今,徐国舅还在这里狡辩,他走到御案前,猛地一拍御案。
“砰”的一声响,整个御书房都颤抖了起来。
“够了,徐兴族这样不算伤天害理,那什么样才叫伤天害理,他如此放肆,不将坤国的律法放在眼里,而你为官多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牢房里将徐兴族捞出来,还替他抹去罪证。”
赵凯文面露狞色。
“你真是好,朕今日总算大开眼界了,朕也知道为什么李明德会将徐兴族送进牢房,这种胡作非为的人,你不加于管教,你还帮着他,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朕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还在朕面前大放厥词,诬陷忠臣。”
徐国舅哭得鼻涕都出来了,粘在了脸上,他还来不及去擦,不停地磕头。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