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舅将徐兴族的尸体带回京都,他连家都没回,直接扛到了宫门口,跪在宫门大哭,跪求皇帝伸冤。
若是平常人跪在宫门口喊冤。
侍卫肯定过去撵走他,但侍卫一看,竟是徐国舅,自然不敢怠慢,立即进宫汇报给赵凯文。
赵凯文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听到侍卫报徐国舅的事,越发不悦了,正欲挥手,让侍卫无视徐国舅,却听得侍卫说。
“徐公子已经没了。”
“什么?”赵凯文大吃一惊,不是说只是受了点伤,怎么这人说没就没了,赵凯文震惊之余,只能让侍卫将徐国舅领进宫来。
徐国舅进了宫,自然便安排人给皇后通信。
徐兴族是他徐家唯一的男丁,是徐家唯一的后代了,就这样没了,对于皇后来说,也是一种打击,娘家人子嗣薄弱,已经很惨了,结果一个都不剩了。
可想而知,徐皇后自然是跟徐家共进退的,这事,肯定要皇帝给一个交代。
徐国舅到了御书房。
赵凯文坐在龙椅上,见徐国舅进来,着实吃了一惊,这徐国舅满头鬓霜,一脸的疲惫,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臣子每次面圣都是要得体,一身是血的冲进御书房,那可是大忌讳。
赵凯文非常不悦,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徐国舅噗通一声跪在地面上,老泪纵横。
“陛下恕老臣无礼,实在是老臣悲痛欲绝,老臣若是冒犯了陛下,您要怎么处置,老臣无异议,但老臣徐兴族一事,陛下一定要给老臣一个交代。”
他说的铿锵有力。
赵凯文微微一眯,双眼犹如锐利的剑,剐像徐国舅。
“你居然知道有不妥,还如此来面圣,你……”
他真的气得说不出话来。
徐国舅抽泣着控诉赵凯文。
“陛下,李明德几番伤人,驳您的面子,您都不曾罚他,老臣丧失爱子,痛不可抑,难道陛下不能体会老臣嘛!怎么说老臣曾为陛下出过不少力。”
赵凯文看着满脸是泪的徐国舅,心里多少有些不忍,毕竟徐国舅从他是少年之时,他们便相识,因此赵凯文轻轻扯了扯嘴角。
“好,朕恕你无罪。”
徐国舅连连磕头。
“老臣谢陛下不罚之恩。”
像徐国舅这种满身带血的冲到皇宫来,那是大不敬,要告状那好歹也换身衣裳,如此莽撞,而且徐国舅可不像是那种冒失的人,那唯一说得通的就是,这徐国舅是故意的,就是想恶心他。
赵凯文心里有气,可天子一言,重若千金,说不追究那就不追究了吧,但他面色依旧不好看。
“陛下,您以为老臣愿意这样邋遢嘛!不,老臣是要陛下看看吾儿他多惨,死的时候有多吓人,而老臣只是将他背出牢房,浑身便沾满了他的血,可想吾儿……”
徐国舅一面哭一面颤声说道。
“陛下,您能明白老臣的心情吗?”
“吾儿就是被李明德害死的,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
赵凯文微眯着眼眸沉思了一会,便凛然开口。
“徐大人,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口口声声说徐兴族是李明德害死的,那有证据吗?若是没证据,那可不能冤枉好人。朕,不能听你的片面之词,就定李明德罪,这不符合规矩,也不符合国法。”
赵凯文站了起来,踱着脚在御书房内来回地走动着。
“不能因为徐兴族枉死了,就将所有的罪名归到李明德头上,若是这样那朕和昏君有什么区别。”
徐国舅痛心疾首,泪水犹如开了闸的水龙头,止不住地往外流。
“陛下,这么明显的事,难道还需要老臣一再说明嘛!这就是李明德背后搞鬼,他将吾儿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