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一样?”她问。
话一出口,她又有些失笑。
她关注的细节,总是那么没来由的。许是懒得再冲一杯咖啡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这么问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些。
她尴尬的喝了一口牛奶,掩饰自己的失言。
倒是纪博年回了一句,“与你同甘。”
白幼萱听在耳朵里,面色一红,轻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同甘便可!”他喃喃的重复了一句,她抬眼望去,只见纪博年眼神奕奕,说的认真且诚。
她毫不怀疑其中的可信度,这人言辞简约,却轻易不作承诺。她能够体会到他这句话中的分量。
世人都说,夫妻本应该同甘共苦,而他只说,‘同甘便可’。
偏偏撇开了‘共苦’二字。
这人总是在不经意之间便俘获她的心,让她甘愿做一只扑火的飞蛾,虽死无悔。
谢玉坤点了点头,这才有些奇怪的道:“你为何觉得我是邬同和?那人跟我长的很像?”
白幼萱轻‘嗯’了一声,“你们差不多有七分相似,不过他比你年长些。”
谢玉坤若有所思道:“那你说的这个人会不会是我的叔叔?”
他的叔叔自是姓谢的,只是能跟他长相有些相似的,有亲缘关系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他见白幼萱投来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我是说,‘邬同和’这个名字会不会是假的?”他顿了一下,笑道:“认识我的人都说我长得像我叔叔。”
白幼萱的眼睛一亮,如果‘邬同和’三个字只是一个胡诌的假名,那么那人跟谢玉坤有着亲缘关系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你叔叔……”
知道白幼萱会问什么,谢玉坤抢先道:“他失踪很久了。”
白幼萱诧异的看着他,他一摊双手,有些无奈的道:“你说你的父亲是三年前失踪的,我叔叔比那更早就离开家了。”
“叔叔谢风是我们谢家的禁忌。他失踪的时候,我在国外读书,对他的事了解的并不多。只是后来听奶奶说过几次,但是爷爷不喜欢,于是整个家里便很少有人再提他了。”
“那他可有留下过什么东西?”
谢玉坤摇了摇头,“他离开家的时候,他的东西便被爷爷处理了。现在整个家里,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到。不过你要是有照片,我可以帮你确认一下是不是他。”
“我有照片。”白幼萱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背包,这才发现早上匆忙跑来的时候,竟然忘记带了。
“那下次吧。”谢玉坤虽然因为白幼萱白白挨了一巴掌,但误会说开了,倒也没记恨。
两人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谢玉坤便先走了。
春申来找白幼萱的时候,她也正好往回走。她见到他,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眼角,怕春申问起,又解释道:“是雨水。”
春申话不多,可他并不傻。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只是他没问,当然他问了,白幼萱也不准备说实话。
“三爷醒了吗?”白幼萱的嗓音有些沙哑,她清了清嗓子,又道:“是三爷让你找我的?”
“没有。”
春申应了一句。
白幼萱不知他指的是三爷没醒,还是三爷没让他来找,可她也不关心,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春申,去了纪博年所在的房间。
三爷是这家医院的常客,有他专属的单人病房,以往他住院都是春杏来照看着,今日春杏被夫人拦了下去,只说医院那种地方,没必要去那么多人。
白幼萱觉得,这病要是搁在小五爷身上,她指不定得急成什么样。到底不是亲生的,这亲疏关系就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得清楚,更何况住在那个院子里的其他人呢。
因为是特殊病房,时不时的有护士过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