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深山里的极品紫灵芝,菌伞成紫黑色,菌肉为均匀的褐色,菌柄细长,质地坚实,光泽如漆,像是瑰宝一般,长在高山的岩石缝隙里,或是高大的枯木顶端。
在谢神医的指挥之下,王琳琅像是一只翩然的蝴蝶,穿梭于深山老林的各处,选择那些没有任何虫蛀,腐朽,质地空虚的紫灵芝,小心翼翼地拔取。
约莫是有了王琳琅这个身手矫健轻功绝佳的帮手,以往需要在这里待上两月有余的谢神医,此次仅仅只用了数十天,便将自己需要的药材,采摘得七七八八。
陪着谢神医,像是野人一般在原始森林里游荡了一段时间,再次回到喧闹噪杂的街市之时,王琳琅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错觉和欢喜。她决定首先好好地犒赏一下自己的胃,然后再寻一个豪华奢侈的客栈,睡它个天昏地暗地老天荒。
然而,当她兴冲冲地拉着神医,坐在一家街头的餐馆,等待自己的饕餮大餐时,她却发现街面上人影稀疏,行人稀少。空气之中,似是有一种无形的惊惧在弥散,使得这个本该繁华热闹的街道,此刻冷冷清清,透着一股衰败的萧条。
她正要拉着老板问个清楚,却听到一阵噪杂喧闹之声。抬眸望去,只见一群全副武装的兵丁,正押着一行衣裳凌乱惊惧慌恐之人,骂骂咧咧地从街尾走了过来。
这一行人之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在母亲的怀中哇哇大哭。约莫是它的哭声太过吵人,那押人的兵卒不胜其烦,竟一鞭子狠狠地抽在那妇人身上,抽得那妇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怀中抱着的婴儿,骨碌碌地滚了出去,哭声更加地震天。
“浩儿,浩儿,”年轻的妇人惊恐地大叫一声,满手鲜血,双肘撑地,挣扎向前爬,想要把孩子再抱起。
“该死!”那使鞭的兵卒,面目狰狞,手腕一动,那条黑漆漆的仿佛蟒蛇一般的鞭子,竟是朝地上的那个婴儿抽去。
这一鞭力道十足,发出嗤嗤的破空之声,若是抽在那婴儿身子,焉还有命在?
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呼,竟闭上眼睛,不忍再视。
“浩儿———”那妇人目龇牙咧,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手脚加快地朝前爬,似是想赶在那鞭子到来之前,护住自己的孩子。
可是,相比较她在地上爬行的动作,那鞭子来得急而快,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眼见即将抽在那小小的婴孩之下,突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只听到一声惨烈的叫喊之声,那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兵士,捂着自己的手,哇哇大叫。而那条咬人的鞭子,竟诡异地在空中转了一个方向,狠狠地抽在他自己的背脊之上,留下一道皮肉外翻沟壑深深的鞭伤。
“谁,谁,谁?”那疼得满脸扭曲的兵卒,盯着自己手腕上的一枚银针,惊恐地大叫。
可惜,没有人回到他,只有秋风卷起无数落叶,在空中翻飞如雨。
一个约莫是头领的人,急踏踏地走了过去,盯着穿透那兵卒腕骨的细细银针,不由地牙根发寒。他是不是该庆幸出手之人,只是想教训一下,否则这银针就不是穿透腕骨,而是穿透太阳穴了。再瞧一瞧那人背上宛如一条宛如沟壑血肉模糊的鞭痕,他的后背不约地发凉。若是这一鞭绞杀在脖颈之上,岂不是一鞭断命?
他脸色发寒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转头呵斥道,“多事,还不快走!”
整个队伍又开始挪动起来。
惊魂未定的妇人,抱着失而复得的婴孩,一双泪水迷茫的眼睛,四处搜寻着,似乎是想找到刚刚出手救她孩子的恩人,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发现。每一个在街边探头探脑的人,似乎都像,又似乎都不像。她只得掩下双目,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孩子,加快步伐,跟上大队伍,去迎接那不可知的惶惶命运。
“好身手!”谢神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