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且让沙僧陪你去吧,务必将那落胎泉水取来。”
法海吩咐一声,行者与沙僧得了吩咐便直接带了绳索出门,只留下法海与八戒在此地。
再说这行者与沙僧再次来到这解阳山地界,二人下得云来,行至庵前。
早有那守门之人上山报告,那如意真仙迅速出来,挡住门口说道,
“你这泼猴,又来此作甚?”
行者却是不耐烦道,
“休得啰嗦,老孙前来取水,你倒是给还是不给?”
那如意真仙前次吃了他打,心中本就有些害怕,此次见这猴子还带了帮手,心中更是胆怯。
只是这片刻间自己若是便将水与他,传出去却不好听。
也罢,自己且找个台阶下。
想到此处,便听那如意真仙抬头说道,
“这泉水乃是吾家之井,任凭你是帝王宰相,也须表礼羊酒来求,方才仅与些须。况你又是我的仇人,擅敢白手来取?”
言外之意,便是索要些东西,我看在钱财的份上便与你一些。
只是这猴子乃是何许人也?
也不知他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只见那如意真仙话音刚落,便见他手握金箍棒,大喝一声,
“既然不与我水,便看打。”
金箍棒使出不容分说,照着那如意真仙的头顶便打了下来,慌得那如意真仙连忙闪身躲过,举起如意钩来挡。
这一场厮杀,行者只为出气,便毫不吝啬本领。
一条一万三千五百斤的如意金箍棒在他手中挥舞开来,便如那鹅毛一般。
金箍棒神出鬼没,如意钩仓皇接招。
二人奋怒各怀仇,飞砂走石乾坤暗,播土扬尘日月愁。大圣救师来取水,妖仙为侄不容求。
喷云嗳雾鬼神愁。朴朴兵兵钩棒响,喊声哮吼振山丘。狂风滚滚催林木,杀气纷纷过斗牛。大圣愈争愈喜悦,真仙越打越绸缪。有心有意相争战,不定存亡不罢休。
他两个在庵门外交手,你来我往的,斗到山坡之下,却也不分胜负。
行者有心缠斗,不让他脱身,却也一时收着手,只待沙僧取水。
再说那边沙僧见大师兄将那道人引开去了别处,连忙提起来时带着的桶,进入那后院取水。
那如意真仙的徒弟见他来取水,便上前阻拦,被他取出降妖宝杖三两下将他打翻在地,
“我要结果了你这厮的性命,只你却是个人身,爷爷跟了师父已久,得他教诲却下不了手。你且滚到一边去,少来妨碍爷爷取水。”
那道人哪里还敢阻止他?直连滚带爬的跑了到一边去了。
沙僧来到井前取了水,提着水桶走出门外,见大师兄正在压着那如意真仙打闹,忙叫道,
“大师兄,我已经取得水了。我等快快赶回,且绕了这厮吧。”
行者抽空回头一看,见沙和尚已经提着水桶出啦,又闻他言语,知道已经打好了水,方才使铁棒支住钩道,
“你这厮听老孙说,我本待斩尽杀绝,一来,怎奈得你也不曾犯法,二来看你令兄牛魔王的情上。先头来,我被钩了两下,未得水去。刚才再来,我却是个调虎离山计,哄你出来争战,却着我师弟取水去了。老孙我若肯拿出本事来打你,莫说你是一个甚么如意真仙,就是再有几个,也打死了。正是打死不如放生,且饶你教你活几年耳,已后再有取水者,切不可勒索他人。”
那妖仙不识好歹,就来钩行者的脚,被他闪过钩头,赶上前,喝了一声,
“休走!”
那妖仙措手不及,被他推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却挣扎不起。
行者又夺过他的兵器如意钩来,折为两段,总拿着又一抉,抉作四段,掷之于地道,
“泼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