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行者一路提着那巨大的瓮来到一座山前,只他正观看那山不尽,又只见那山背阴处,有一所庄院。
忽闻得犬吠之声,行者下山,径至庄院所在,却也好个去处,看那小桥流水,花满庄园。
不多时,行者来到门前,见一个老道人,盘坐在绿茵之上,大圣放下瓦钵,近前道问讯,那道人欠身还礼道,
“你是何方来者?至小庵有何勾当?”
行者上前,放下手中提着的大瓮,还了一礼这才问道,
“小和尚乃东土大唐钦差西天取经者。因我师弟误饮了子母河之水,如今腹疼肿胀难禁。问及土人,说是结成胎气,无方可治。访得解阳山破儿洞有落胎泉可以消得胎气,故此特来拜见如意真仙,求些泉水,搭救师弟,累烦老道指引指引。”
那道人听罢行者道明来意,直笑道,
“此间就是破儿洞,今改为聚仙庵了。我却不是别人,即是如意真仙老爷的大徒弟。你叫做甚么名字?待我好与你通报。”
待行者报上自己名讳,那道人便进去通禀师父,行者自在门外等候。
只是片刻,行者便见打那门里便出来一个气急败坏的道人,身穿道袍,手执如意钩。
行者见此人出来,正要上前见礼,还未开口,却突然听闻那道人恶狠狠的问道,
“你便是那孙悟空?莫不是他人冒名顶替的?”
悟空闻言连忙点头,虽然不知这道人为何如此凶狠,但此时他也管不了许多,直将自己的来意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如意真仙听罢,直冷笑一声问道,
“你想要这落胎泉水?”
行者点头。
“哼,若是别人来说,却倒也有。只是你这害人的猢狲,我却是半点不舍。”
这如意真仙说罢便举起如意钩便打将过来,却被行者一把架住,陪笑问道,
“我说老哥,我也不曾得罪你,你却缘何与我如此大的仇恨?”
那如意真仙被他一把架住,动弹不得,便恨恨道,
“你这猢狲还说与我无冤无仇?我那侄子红孩儿的前程都被你这猢狲给断送了,现在他天天在家游手好闲,家兄牛魔王几次来信与我诉苦,你还说没有得罪我?”
行者一听,既是有些明白,又是有些糊涂。
这什么如意真仙看来是那红孩儿的叔叔,只是说自己如何将红孩儿给害了?这却是何故?
一把推开他,行者将心中疑惑问出,即便要打也该打个明白架。
那如意真仙见他还装蒜,顿时更是愤怒,一咬牙狠狠骂道,
“你个泼猢狲,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我那侄儿在家中本就顽劣,大哥这才让他去号少求机缘。眼看他要被菩萨教训好,然后收入编织内,从此改邪归正,谁让你去请那妇人,又将孩儿带回去的?”
行者听罢,白眼一番,厉声斥道,
“我把你这个糊涂道士,怎么就不知好歹呢?!你那侄儿是自在为王好,还是与人为奴好?”
这如意真仙哪里肯听他解释?直接举起如意钩便再次向他打来。
行者哪里是好惹的?与他解释半天,已经是跟随法海之后脾气好了不少。
此时见这道人如此咄咄逼人,他也没有耐心解释,直取出来金箍棒,便与那糊涂道人打将起来。
他二人棒来钩往,往往擦出火花。这边行者为取水救师弟,那边真仙为侄儿报仇恨,二人正是毫不留手。
只是这道人如何是行者的敌手,只是堪堪几十合便吃力不住,一下将金箍棒躲开,直往后山跑了。
行者担心再迟恐生变故,却也不去追赶他,直提起瓮,一脚踢开后院的大门,见那院子中间正有一口井,连忙提着瓮来到井边,拿起旁边的木桶就要装水。
却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