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色地说“不要紧,崔公子身上不是带着伤么,莫要硬撑,我们扶你下来。”
说着便拉开车门,把他从车里架出来。
崔燮在车里闷了一路,虽然自己一直在脑内看书没什么感觉,实际上腿上的肌肉已经绷得失去知觉了。直到被人喊起来,他才感觉自己两条腿根本撑不住身子,又麻又疼,脚一沾地就差点直接跪了。
幸好旁边两人扶了他一把,他扶住车身,硬扛着腿麻站在车后。那两名锦衣卫还要检查里面的东西,看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便主动提议“崔公子也不必在这儿站着,叫你家仆人扶你进店歇歇,等我们千户大人拿下妖人再做打算。”
崔燮便拱手道谢,扶着车厢慢慢往前挪。捧砚匆匆跳下车来扶他,手里还拿着父亲交给他的纸包,悄悄塞给那两人。
谁料两名校尉也不肯收,苦笑道“谢千户规矩严,我这里收你几两碎银,还抵不了一壶好酒,回去倒要挨罚,不值当。好生扶你家小主人进去吧。”
崔燮道了声“辛苦”,扶着捧砚往前走。刚走到车头附近,客栈二楼忽然传来重重的轰响,临街一面窗子猛地飞落下来。
他们俩被低空坠物吓得停了脚,朝上面看去,那窗户后紧接着跳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精瘦汉子,轻盈地落到地面,右手提着柄倭刀,脚尖一蹬,直朝着他们主仆冲来。一名穿着青绿曳撒的男子跟在他身后冲到窗边,倚窗棂看了看,朝身后挥挥手,一翻身跟着跳了下来。
捧砚吓得尖叫起来。崔燮也有种穿进古装武侠剧的错乱感,愣愣地看着他们,直到前面那人快冲到面前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把捧砚推向远处。
他心里摇了摇头,认真地背起书来“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他背书时习惯了原文与译文夹杂而下,而诗经集传中的译文跟四书相比特别短,背起来有种瀑布奔流直落的淋漓快意。
当然,他最后没有真的站上去。不仅人没上去,连声音也低下来了,盯着弟子郑重地说道“今日先给你讲破题。破题虽只是用三四句话点透题目之意,看着容易,但作起来却是最不容易的。所谓‘破题之前,文章由我;破题之后,我由文章’,你的立意深浅、腹中才学多寡、笔力高下,破题这几句中便可一览无余了。”
崔燮连连点头,眼睛睁得比平
李玉情故意说“祖母别伤心了,说不准过几日大姨带老三朝自己的桌子看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可拿的,索性拔下自己的移动硬盘,珍重地交到他手里“那帮古代皇上都挺喜欢房中术的,你要混不好就在这里多学几招,回头说不定能当个国师呢。”
崔燮摸了摸肩膀湿乎乎的布料,手里粘乎乎的书和光盘,微微蹙眉,细长的凤眼扫过三位舍友,清冷又充满正气的目光看得他们纷纷惭愧的低头。
他就那么抱着书和硬盘
话不能说的太满,“姐儿自己也要做好准备,好坏自己要仔细看出来。”
李玉情点头“嗯”了一声,她倒是不怕这些的,只不过觉得有些烦,有些自己的桃花源要被外来者闯入的感觉。
杨嬷嬷又道“若是两位表小姐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姐儿如今的生活太安逸了,两位表小姐来也能添些乐趣。若是好相处,就当添了两个挚友,姐儿如今大了,也没有玩的好的姐妹,合该找几个手帕交一块分享小女儿的心思。
若是两位表小姐不好那姐儿就当做后宅的事练个手,每日也不会过的太安逸。安逸反而使人变的不警惕。”
李玉情点点头,觉得奶娘说的有道理,所谓“生于安乐,死于忧患。”如今来了京都,反而过比在青螺镇时还要悠闲自在,时间长了怕人也会懒散了。
来两个表姐调剂一下生活找总是好的,两个表姐是好的就当多了两个玩伴,不好的话就当练练心机计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