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便继续道“师父,裹儿跟我生活了十年,我足足抱过、牵过、亲过她十年,这十年来,我与裹儿形影不离,打闹嬉戏,互相关心,亲如姐妹,早就成了亲人,如此这般,这教我如何怨她,如何恨她啊!”
秋怀慈脸露笑容,欣慰地道“你能怎么想,为师甚是高兴!”
上官怜儿思忖一下,又道“师父,您放心,介于我与裹儿师妹的关系,为了不去伤害她,惹她伤心,今生今世,我都不会与她为敌,也不会去找云牧天,以及魔门圣教的麻烦的!”
秋怀慈叹息一声,柔声道“怜儿,真是难为你了!”
上官怜儿思忖一下,突地叹息一声,感慨着道“师父,您放心,我现在已经想通了,虽说渭门被灭,亲人被屠,血海深仇,没齿难忘。但是,人生不单单只有仇恨,还有恩情亲情;人生虽然难有美满,万事有失也有得。当然魔门圣教灭了渭流门,可是,后来我又有了爱居山这个新家,当年云牧天屠戮了我的渭门亲人,后来,又有了师父、南郊弟弟与裹儿师妹您们这些亲人;母宗被灭,亲人被屠,命运看似对我不公,但是,等我有了爱居山这个新家,又有您们这些亲人,命运又何尝不是在补偿于我。所以,其实,苍天还是怜悯了我,命运还是善待了我,我应该感恩,我不能因为昔日的仇恨而去冤枉无辜的人,我不能因为仇恨而去伤害我的亲人,我更不能因为仇恨毁了我来之不易的幸福,毁了自己的人生!”
秋怀慈素知上官怜儿神思澄澈,成熟稳重,聪慧睿智,善良忠厚,但是此刻,听了她的言语,她的见解,瞅着上官怜儿的目光之中有些异样,暗暗吃惊,觉得自己平日还是少看了这个徒弟了,没想到上官怜儿小小年纪,居然能有如此胸襟,所谓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这可丫头真是心胸开阔,前途无量啊!
理解、欣慰,还有敬佩!
上官怜儿将自己这些天的所思所想向师父秋怀慈和盘托出,尽情倾述,就像将这些天压在她的心头,压的她难以喘息的,一块巨石给卸下来了,整个人都轻松了,登时表情松弛,一脸释然。
上官怜儿将心里话都说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一撇,见师父秋怀慈定定地盯着她,脸含微笑,没有说话,她神色一敛,低下了头,绯红着脸,羞涩地道“师父,我、是不是很啰嗦!”
秋怀慈一笑,道“怜儿,真是难为你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罢,便双手负背,气定神闲地转身走开了。
上官怜儿得到师父秋怀慈的理解与夸赞,很是开心,目送师父走了,嫣然一笑,方才欢喜地回屋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爱居山上,秋怀慈与上官怜儿的生活按部就班,一切照旧,又过了几日,师徒二人便布下结界,封了爱居山,下山游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