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年了,心智成熟,有了男女之防,那么,秋怀慈不管如何疼惜上官怜儿,他在与上官怜儿相处之时,从来不敢乱语,不敢嬉闹,与上官怜儿也保持着适当的身体距离,他要对上官怜儿恪守礼仪,以示尊重。
秋怀慈性子清淡,不擅言语,而上官怜儿对师父又非常尊敬,视若神明,加之,又有男女之防,两人除了说一些该说之话,在交流武道之上,沟通比较顺畅,其实,两人很少单独长聊,有时必须独处,也不多说话,有些冷场,即使说话,也时常搭不上节奏,基本上处于尬聊的状态,两人为了避免这种局面,最好的相处方式,那就是少说话。
秋怀慈沉默一下,问道“怜儿,今天吃什么?”
上官怜儿道“师父,我见你最近食欲不佳,就熬了银耳莲子羹,另外,腌制了几样爽口的蔬菜!”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甚好,我吃这些就行了,至于你嘛,还是要炒几个热菜,吃一点肉食的,你年轻人比不得师父,饮食方面,还是要素搭配的,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上官怜儿点点头,应道“是!”
秋怀慈又道“怜儿,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修行的目地就是增广见识,寻找道心,老是待在家里自己瞎琢磨,象牙塔,怎么能行,所以,再过几天,你就下山把家里的药材卖了,换些银两,你就到人间去闯荡一翻,斩奸除恶,行侠仗义吧!”
上官怜儿一愣,心头一颤,犹豫着问道“师父,徒儿不是不能出去,可是,要是连我也走了,只剩你一人呆在山上,岂不是太冷清了?”
秋怀慈道“这个你无需担心,为师道心如水,性子冷淡,除了有你们陪伴的日子,我一个人呆着都有数百年之久了,早就习惯了,无所谓什么冷不冷清的;再说了,过几天为师也要跟你一起下山,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忙都忙不过来,哪有闲暇的时间去理会心中的那些无聊的感受来!”
上官怜儿见师父秋怀慈要陪她下山,到人间历练,一愣,即儿,眼中流光溢彩,欢喜不已,一则,爱居山上处处都是南郊与云舒儿生活的痕迹,让人睹物思人,相思若狂;二来,她也的确想要出去走走,试试身手了,要是途中有尊敬帅气的师父陪伴,不知道有多么神气,多么安全了。
师徒二人进了餐厅吃饭,饭罢,就在院子里修炼。
秋怀慈陪着上官怜儿打了一会坐,吐纳消食,一会,就教授上官怜儿武功法术,几个时辰之后,方才作罢,在上官怜儿将要离开的时候,秋怀慈思忖一下,突地叫道“怜儿,你等等,师父有话要说!”
上官怜儿脚步一顿,回转身来,见秋怀慈神色犹豫,便轻声问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吗?”
秋怀慈沉默一下,问道“怜儿,你、怨恨过师父吗?”
上官怜儿一愣,她冰雪聪明,念头一闪,随即明白秋怀慈何有此问了,她神色一敛,感激地答“师父,当年渭流门惨遭灭门,怜儿再次沦为了孤儿,无依无靠,是您老人家收容了我,再次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给了我亲人的;这些年您对我照顾栽培,疼爱怜惜,怜儿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您对我的大恩大德,真是没齿难忘;怜儿虽然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但是,至少也不糊涂,我怎么可能是非不分,恩将仇报地怨恨自己的恩师呢,绝对不会的!”
秋怀慈点点头,又问“那你跟师父说句实话,你现在有没有怨恨裹儿?”
上官怜儿思忖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师父,实不相瞒,那日当我骤然知晓了裹儿的身世,知道裹儿是渭流门大仇人的女儿之时,有那么一刻,我的确非常仇恨她,也曾埋怨过您。但是,我待得冷静下来,心里就不怨不恨了。因为当年裹儿只是一个孩子,她是无辜的,渭流门的血债怎么也算不到她的头上去。”
上官怜儿瞅了师父秋怀慈一眼,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