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城斜睨了端木龙一一眼,冷然道“本人原本就是濮阳石头镇人氏,当年挽梦躲避唐家,蛰居在石头镇之时,就住在我的隔壁,我很是喜欢她,天天都去找她,如此一来,彼此岂有不认识之理!”
端木龙一追问“唐挽梦离开石头镇之后,你们有没有再见面?”
夜疏城摇摇头,说道“挽梦自从离开石头镇之后,我们就音讯全无,一直没有碰面。”
这时,温长安淡然一笑,也加入了询问“夜疏城,唐挽梦的身世的确值得同情,但她毕竟已经委身魔门,值此仙魔大战之际,她为何会出现在四魔镇?她为何会找上你?你们这么会一起出现在藏兵谷惨案现场的?”
夜疏城见端木龙一与温长安哆哆嗦嗦的问个没完,而他又不想回答这些个人的私密问题,心中不耐,本想怼了回去,但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也为宗门的清誉,他一个转念,还是暗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又继续淡然说道“挽梦委身魔门,后来成为了魔域的溟海之中的劫情岛岛主,隶属混天圣教,这次仙魔大战,溟海劫情岛兵将也在混天圣教的征调之列;挽梦大军身处红袖宗赤月仙子的月媚儿的麾下,在月媚儿议事之时,挽梦偶尔得知玄门之中出了叛徒,泄露了玄军的动向,月媚儿的大军便要在鬼头城附近设伏,而她们将要围剿的对象,却恰恰是我,挽梦听了计划,大惊失色,忧急如焚,于是,便擅自离队,前来寻我,要我带着玄兵速速退避,而等她寻到了我,可一切还是迟了一步,依旧没能阻止藏兵谷惨案的发生。”
南宫骏等人听了夜疏城的解释,合情合理,尽都信了几分。
温长安问道“唐挽梦现在在哪里?她为何没有跟你在一起?”
夜疏城眉头一竖,瞪着端木龙一与温长安,怒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杂碎,我们离开藏兵谷之后,就一直遭到你们端木世家与定坤阁的捕杀,在路上被你们的人给打散了,如今挽梦下落不明,不知生死!”他越说越激动,冲着端木龙一与温长安,戳指厉喝“狗贼!挽梦若是有个三长二短,发生不测,我夜疏城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血债血偿!”说着,眼有寒芒,杀机隐隐。
端木龙一冷哼一声,冲着夜疏城翻了一个白眼,沉声说道“夜疏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无凭无据的一面之词,难道你以为仅凭一番说词,就能洗脱了你叛变玄门,残害同道的罪名吗?”
夜疏城神色凝定,眉头一挑,下颌微仰,傲然叫道“夜某知无不言,实话实说,你们爱信不信!”
温长安深知今日之事的关键在秋怀慈,他淡然一笑,向秋怀慈问道“秋盟主,您怎么看?”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然说道“此事双方各持一词,真假难辨,夜疏城暂居思过崖,没有赦令,不许踏出山门半步,一切等到找到此事的关键人物唐挽梦,再作定夺!”
温长安见得秋怀慈如此安排,吃了一惊,一脸讶色,不由叫道“要是找不到唐挽梦,此事又该如何处理?”
秋怀慈目不斜视,脸上波澜不惊,淡然说道“既然无法坐实夜疏城的罪行,不能证明他有罪,到时候,自然要还他自由的。”
天守诸人听了秋怀慈的决定,暗松了一口气,脸有喜意。
南宫骏等外客也是神态自若,没有异议。
端木龙一却是一愣,他本想借着夜疏城之事,师出有名,灭了天守,没想到秋怀慈竟然如此处理,他岂能甘心,不由脸有怒色,沉声叫道“秋怀慈,你重拿轻放,避实就虚,这样处理夜疏城通敌叛门之事,是不是有维护包庇之嫌啊!”
秋怀慈面淡如水,目光灼灼,逼视着端木龙一,昂然说道“端木龙一,我四师弟的确有叛敌的嫌疑,但是,那日与藏兵谷惨案有关的所有活着的人,同样也都有叛敌的嫌疑,而嫌疑不是证据,谁见过我四师弟与唐姑娘一起商议攻打玄军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