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嘟嘟吃着零食,口齿不清地截口说道:“师尊姥爷,我们刚刚下山,路上便碰到了魔门圣教的煞王断抹,他给了我们一封信函,让我们转呈给您,然后,我们就折返回来了!”
说罢,自衣袖里掏出了一个黄纸筒,递向秋怀慈。
秋怀慈一愣,接过黄纸筒,撕了封纸,将成卷的一张一尺面积的黄色宣纸左右展开,仔细一阅,即儿,鼻子里发出轻哼一声,唇角微翘,脸上似笑非笑,目光有些玩味。
拓跋嘟嘟瞥了瞥信纸,又瞥了一眼秋怀慈的神色,笑着问道:“师尊姥爷,是不是裹儿师叔的信函呀?”
秋怀慈点点头,将宣纸递给拓跋致一,淡然道:“虽然是裹儿的手笔,不过,不是信函,而是一份告示,你给大家念念!”
拓跋致一双手展开告示,声音清朗,昂扬顿挫,念读起告示来。
“告天下书:
本人云舒儿,魔域荆恬河人士,出生于混天王城紫玉宫,乃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当世储君。
然,本人幼年因特殊原因,风云际会,却拜入仙门,成为天守派掌门,玄门盟主秋怀慈座下弟子,跟随恩师领悟仙道真谛,修炼玄门神通,距今已有三十余载。
因为以上原因,本人如今之身份,即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当世储君,亦是仙道天守派掌门之爱徒,玄门盟主之弟子。
我自拜入了仙道天守派,有幸成为玄门盟主的座下弟子,每日跟着秋怀慈这位大咖颖悟玄理,修炼神通,致使如今的我,武功盖世,难觅敌手,隐隐有天下第一之姿。
吾父云牧天,魔门圣教当世圣君,心存妄念,野心勃勃,素有一统天下,万世为王之志,其人见我武功高强,能力出众,便以父女亲情相要挟,以血肉之恩相诱导,意欲让我助其攻打仙门,以逞其心,对我是日日絮叨,不胜其烦。
本人虽说是魔门公主,圣教储君,但是,自幼与恩师秋怀慈日夜厮混,形影不离,跟他修的是悲悯之心,人道精神,平生之所愿所喜,便是世界和平,你好我好,如此这般,岂会是非不分,助纣为虐,帮助吾父轻启战端,祸及天下!
天道浩浩,慈悲为根,父恩虽重,不屈其理。
因此,为了摆脱吾父之逼迫,抽身此等两难之困境,本人决定,自即可起,辞去魔门储君之位,与吾父云牧天脱离父女关系,恩断义绝,自此,投身仙门,量力施才,倾尽力,维护和平,造福天下苍生!
…………曹裹儿(云舒儿)
@@@年@月@日于紫玉宫。”
拓跋致一念罢,卷起云舒儿的告示,明亮的眼眸子先是瞥了一眼父母,即儿,瞅着师尊姥爷,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上官怜儿与拓跋宏夫妇听了云舒儿的告示,微微一愣,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思绪良多,念头闪烁。
呃!裹儿师妹的这篇告示,虽然意思明了,但是,在通篇文白相夹的语句之中,又是变相地夸赞师父,又是毫无避讳地批判父亲,而且,还不避嫌疑地赞美自己,这种不矜持的操作方式,但是符合她一贯大胆泼辣,随心所欲的性子与风格。
只是,裹儿师妹一向注重亲情,有情有义,却突然要跟父亲恩断义绝,不相往来,她的这一番离奇的操作,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难道裹儿对仙门真的感情深厚,心系玄门安,受不了其父的逼迫,逼于无奈,方才不得与云牧天决裂,要委身仙门的吗?
可是,按照裹儿师妹那种亲疏有别,疏阔自私的尿性,平素只会关注自己,以及亲友们的平安与利益,根本就不在乎外部世界的祸福的精神境界,说她要为仙门服务,维护世界和平,蒙鬼呢!
搞事,搞事,这是又要搞事啊!
拓跋嘟嘟笑着问道:“师尊姥